她就去找财务说自己的难处,说她一个人没办法入三份账,每天熬到三四点,她干不了。
新财务是个数学老师。
她脾气上来,就来了一句:“干不了就走。”
时昕一顿。
突然就想到这个财务对王繁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这话,不管是老板让她说的,还是她自己说的气话。
都无所谓。
就是她这句话,让时昕茅塞顿开。
王繁说的对。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收银的工作,她也不是只能在这里干。
立马就说道:“那我不干了。”
后面大老板出面,留时昕。
走了一个带头的王繁,那就走了。
但时昕比王繁好拿捏啊!
大老板还说财务不是那个意思,他们还是很希望时昕留下来的。
毕竟时昕也没做错什么事。
但时昕自己心里明白。
王繁不在,她是顶不起来的。
不说现在的这些技师,每天竞争着忽悠客人来缴费,没个章程不说。
三个老板,还要他们前台收银,一天要做三份财务报表。
每个技师担心他们记错账,时不时的来问,他们今天服务了多少个客人,不能出错什么的。
还有原先老板留给后来老板,可以用医保报销的系统。
这么乱的账务,拥有三头六臂的人,可能都要加班。
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时昕一个头两个大,她就是个小姑娘。
顶不住,就后退。
她也不想那么逼自己。
干脆的从宿舍搬出来,回了于涛租住的房间。
就连后面那个月的工资也没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