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道德绑架他。
说他不现在去找工作,养家,就是不孝。
母亲软刀子,看到他就哭,哭她不容易,哭父亲现在腿断了,找不到什么赚钱的工作,只能做点没人要的手工,种点菜卖钱。
说以后他要是供弟弟读书出来了,弟弟出息了,也会守望相助,反过头来帮他。
齐修远就是听多了这样的鬼话。
一次次的被他们道德绑架成功。
他舔着脸去和人谈业务,喝酒喝到胃出血赚的钱,全都贴补了这个无底洞的原生家庭。
不仅连自己家都没顾好,甚至还和爱他至深的女人弄丢了,他们的孩子也没落个好下场。
齐修言结婚的彩礼,是他出的。
他们夫妻买房的首付,也是他出的。
哪怕他没有,也要他想办法去借。
到头来,他一家三口挤在狭窄的出租房里。
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个时候,他也是魔怔了。
使命感、责任感爆棚。
但这份使命感,责任感是用在自己的小家庭上的话,无可厚非。
但偏偏是用在了那群吸他血的人身上了。
出来工作,在社会摸爬滚打一年后,吃了不少苦,也让他的心思变的唯利是图。
时昕高中毕业后,也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两人约会的时候,从她嘴里说出的东西,都是他以前向往,如今可望而不可即的生活。
他越发觉得自己要配不上时昕了。
他也深知要是时昕离开这里,去外面读大学。
他会永远失去她。
想永远让那么美好的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变成他的同类这样的想法,出现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