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他不是我的目标。”小龙回答，“我想做警察。”

“是吗？”韩晨哲拍起了手掌，“有志气。”

当所有人都在谈笑时，唯有韩晨孝游离之外，突然一句：“你妈的工作顺利吗？”

惊呆了所有人，小龙摇着头从他身旁穿过，“爹地，省省吧，妈咪一切OK。”

球场会所。餐厅“小龙，想好进什么中学了吗？”

餐桌上韩晨哲问丁小龙。

“四叔，高中我已经跳级读完了，老师建议我明年考大学。”

小龙回答他，很好的教养让他看起来比同年龄的孩子更成熟，韩晨孝却丝毫没在意他们的谈话，闷闷的一人喝着红酒，只是韩晨哲偶尔会注意到他的状态，试探性的问：“老大，不如一会你送小龙回家好了，小龙不是要参加什么夏令营吗，你可以顺便去跟沈诺言商量一下。”

此话就像正中他的下怀，抖擞抖擞外套，装得很不在乎的说：“也好。”

瑰丽餐厅，在她到来前，他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很怕她不来，但当她来时，却发现，她依然那么美丽，只需淡淡施粉就足够吸引人……

“我很怕你不来。”他说，礼貌的抽开凳子，让她入坐。

“我想吃完我们没有吃完的那顿饭，至少不要有遗憾。”她回答，浅浅的笑意挂在嘴角。

又是他帮她点了菜，点了一样的酒，一样的烛光，甚至是一样的服务员。“先生太太，又是你们啊。”

一位中年男人走向了他们，手上拿着他们点的酒，“是庆祝你们的结婚纪念吗？”

沈诺言与何嘉杰一起抬头看去，惊喜的发现，那是曾经为他们倒酒的小男生，“是你？”

“是的，是我。”

“你还在这里上班？”何嘉杰问，她认真的看着何嘉杰那张有些伤痕的脸，不自觉的摸上他的脸，“嘉杰，你的脸？”

“哦。”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脸旁，“追捕逃犯的时候，弄伤的，很多年了。”这时，她已经喝了不少红酒，脸色红润，只是一张脸在走廊的灯光下还是微微有些憔悴，他说了很多话，话中只有思恋……

“诺言，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我渴望了很久的机会。”他的话中总是透着一股含情脉脉的苦楚：“你不需要马上回答我，我给你时间，就算在一个20年我也愿意。”

突然间沈诺言不知所措，眼泪掉在腿间的白巾上，她低下头，擦去眼泪，她拉上他的手，似恋人似夫妻，更像是彼此了解的朋友，在吐露心声，“嘉杰，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坏女人，20年来我一直就是个坏女人。”何嘉杰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微笑着对她，彼此间的默契是那么契合，“我只是不想有遗憾，20年了，我无法忘记你的一切。”

“我偶尔也会想起你。”她举起杯与他碰杯后，放下酒杯，“甚至看见新闻里，你受勋章的时候，我会为你高兴。”

“谢谢。”他们不暧昧，只是彼此之间很熟悉，熟悉到了解彼此的心意，了解彼此能给对方什么……这是韩晨孝和沈诺言离婚后第一次踏进这里，走进屋内，才发现，一间不大的公寓，被她打扫安排得温暖，整洁……

“爹地，你先坐。”小龙招呼着他坐在了阳台靠窗的椅子上：“我想妈咪马上就回来了。”

“你妈咪现在每天都这么晚吗？”他问，怒气被他很好的掩藏进话中，“还是有人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