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当那针线切实落到那汉锦身上时,你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究竟有多可笑——那被风沙掩埋了两千余载的布料,出人意料的滑得厉害,针线刚落上去,立时便像遭了油般刹那滑脱出布面,无论你怎样努力,那丝线都没办法在这锦帛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仿佛那汉锦与你手中的丝线不在一个维度。
[你:(眼神愣而发直)难不成……这汉锦里住了什么妖怪,我还得给它磕一个先?]
你的目光颤动起来,心中竟当真涌出了想要给这锦帛立地磕一个的冲动。
毕竟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科学还解释不清的,索性就先归属于玄学——且做你们这一行的,或多或少也都遇到过点当前科学还解决不了的事。
于是再三思量之下,你决定——
【磕就磕,搞修复的给文物磕一个,求它们别再碎了也没什么丢脸的!(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一)】
【磕一个能有用吗?要不还是点一根吧,敬香比较靠谱。(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二)】
【事已至此,磕不磕头都痛,还是先睡个觉吧。(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三)】
*
支线一:
[你:(眉头一皱)想磕……那就磕?反正搞修复的,给文物们磕一个,求它们别再接着碎了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他们搞科研的不是还经常给自家仪器磕一个吗?]
——而且他们那有的磕着,还对力度和方向有特殊要求哩!
你嘀咕着鼓了鼓脸,心一横,便当真起身对着那桌上摆着的汉锦残片认认真真地磕了一个。
不过,为了这尊祖宗的“锦帛健康”着想,你磕头的时候也没敢太过用力,只是将脑袋十分正儿八经地碰上了地面——这屋里的瓷砖还挺凉。
[你:(口中念念有词)大爷,祖宗,算我求您了好吧?您可别再为难小的了……让小的赶紧找到能好生织上去的丝线吧!!!]
[你:(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若能如愿,小的愿一生荤素搭配!]
你碎碎念着,边说边又“砰砰”给那汉锦残片连磕三下。
好在今日闭馆休息,馆里知道你还留在修复室,就没再让人来此值班。
不然这会定然得有人看见,他们心目中往日一向矜持而优雅的“小专家”,今天竟十分不在意形象地趴在了地上……
这事传出去,指定得被人笑上个三天五天。
[你:(暗想)当然,现在没人看到就无所谓了。]
磕过了头的你晃悠着爬起了身子,刚坐正便忽觉头顶猛然席上了一阵近乎难以抵挡的困意。
这时间你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是已有三天都没睡觉了,由是连忙放下手中修复用的工具,摘下护目镜,动身去寻了你搭在隔壁休息区的简易小床。
不管怎样,小命总归还是第一位的。
你暗忖,并眨眼堕入了梦乡。
(汉锦精魄觉得你磕头的行为十分抽象,莫名对你生出了几分兴趣与好感,汉锦精魄的好感值+10,向下继续回归剧情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