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子,你们派人过去了?”陈月令道。
“是,我们得到消息,完颜兀术要率大军围攻那小镇,我们这才紧急采取行动和完颜兀术周旋。”风离愁道。“除了要保护镇子里的百姓,关键是那小镇中住着我的恩师。我不会让那群狗腿子兵去搅扰他老人家。”
“北峰道人杜癸是阁下的师父?”陈月令吃惊道。
“不错,我和师兄陆庸平都拜在师父杜癸门下,师父虽不到春秋之龄,但也已是年过半百,师兄和我创立这天道盟,曾多次想要接师父前去好好侍奉,但师父喜欢独来独往,来去如风,有时候突然就没了踪影,除非他自己主动现身,不然我和师兄怎么找都找不到他。这次也是因为师父在那镇子里出手修理了那帮金兵,我们的眼线才得知师父就住在那里。”风离愁道。
“我的朋友这些日子一直在杜前辈的药房里疗伤,多亏了前辈,我的朋友才能保住性命。”陈月令道。
“对了,我收到消息,不知是不是你的朋友,竟独自一人守在小镇镇口,单挑百余铁浮屠,现在深受重伤,昏迷不醒。”风离愁道。
“什么?”陈月令立马想到定是褚户里和金兵大战了一场,当初两人只是商量好,自己赶往完颜宗望的大营进行袭扰,褚户里则陪同杜癸先带着秦晃和青鸢找个隐蔽处藏身,他没想到,褚户里竟连命都不要,孤身一人对敌。
“那我们赶紧回镇子吧!”陈月令不再多言,和风离愁匆忙赶回小镇。
经过及时医治,褚户里的伤势很快稳定,杜癸刚刚收拾好一切正要起身,结果被褚户里拉住,褚户里吃力地说道:“前辈,请你赶快治好我,我要去报仇!”
“你还要去找完颜兀术?送死一次还不够?”杜癸道。
“我和他们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杀到他们的皇宫里,亲手砍下所有伤害过她的人的头颅!”褚户里道。
“难怪你回来后我就觉得你和之前不正常,竟然一个人去和一百多铁浮屠兵单挑,我还以为你是在长白山吃错了什么野山参,一身热气发不出来。”杜癸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愤恨。”
褚户里顿时连咳不止,杜癸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到了下午,陈月令和风离愁返回小镇,他们回到药房,扑面而来的并不是浓烈的药味儿,而是诱人的饭菜香味。
陈月令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他们走进院子,见青鸢正在一个人操持忙碌着,秦晃吊着一条手臂,坐在板凳上看着青鸢。
“想不到吧,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学着做菜了。”青鸢对秦晃道。
“以前在皇宫没能尝过公...额姑娘的手艺。”陈月令差点说漏了青鸢的身份。
“是你!”青鸢见到陈月令,吃惊地说道。
“汴梁一别,久未相见,姑娘一切安好。”陈月令道。
“能在遭逢大难后还能和这么多的朋友在一起,真的是上天眷顾。”青鸢感慨道。
“好香,姑娘是在炖肘子吗?”风离愁道。
“忘了介绍,这位是天道盟盟主风离愁,也是杜癸前辈的徒弟。”陈月令道。
“阁下就是风离愁。久仰。”秦晃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