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逊曾和我师兄裘万麟是死对头。”老者道。
叔孙鸣甚是疑惑,按理说师尊和裘万麟是死对头,就不应该和裘万麟的师弟再有什么交情了吧。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老者道。
“恕晚辈冒昧,还未问及前辈名讳。”叔孙鸣道。
“我叫钟焕。”老者道。
“钟焕?!”叔孙鸣道:“前辈,您就是钟焕?师父在世时曾提起过您,他称赞您是衡山苍云派的第一高手,曾经徒手擒获老虎,可以脚踏飞鹰翱翔于山谷。”
“呵呵呵,你师父过誉了。其实,林逊也曾是苍云派门下弟子,是我师父的儿子。当年我、师兄和林逊,我们三个人当年跟随师父学武功,师父对我们一视同仁,谁练功最刻苦,进步最大,师父便最器重哪一个。当初我师兄是首徒,我是老二,林逊是老三,师兄很照顾我们两个师弟,他练功也是最勤奋的,师父打算将来让他继承掌门之位,可这引起了林逊的不满。”钟焕道。
“我对师尊也略有所了解,师尊和裘老前辈是为了争夺掌门之位才闹不和的吗?”叔孙鸣道。
“并不止如此,一日,裘万麟曾在紫盖峰下朱陵洞内发现了天极功秘籍,引得他们二人争抢。师父曾说天极功非本门嫡传武学,自己也不好为这天极功的归属下决定,只好做主由裘万麟和林逊二人比武较量,胜出者可以修炼秘籍上的武学。”钟焕道。
“那最终就是裘老前辈赢了?”叔孙鸣道。
“不错,他们二人约定在祝融峰顶较量,两个人打了三天三夜,似乎并不主要为了夺得秘籍,更多是为了发泄双方之间积压已久的怨气。最终还是师兄技高一筹,夺得天极功秘籍。”钟焕道。
“他们之间有何怨气?”叔孙鸣道。
“林逊年纪最小,但他觉得自己是师父的儿子,对大师兄裘万麟的管教总是不愿服从,觉得师兄没资格对自己实行约束,师兄也是很好面子的人,他们俩的矛盾从十几岁一直到三十多岁,说老实话,师父虽然器重师兄,但有时候对自己儿子也会偏袒,林逊经常对师兄有恃无恐。”钟焕道。
“即便如此,也只是普通的师兄弟间的矛盾罢了。”叔孙鸣道。
“直到林逊二十岁,他喜欢上了山下一户人家的女儿,师父便做主上门提亲,那姑娘的父母也同意这桩婚事,可那家闺女却偏偏喜欢上了师兄,我在居中费了不少唇舌,希望不要激化师兄和林逊之间的矛盾。可最终还是发生了祸事。”钟焕道。
“那姑娘是个烈性脾气,非要和师兄成亲,可师兄对那姑娘并未动过半点心思,他也曾对师弟解释过许多次,尽管林逊心里也清楚这个中缘由,但他还是把怒火发到了师兄身上。最终到了迎亲的日子,本来和那姑娘的爹娘已经约定好,林逊上门迎亲,可那姑娘竟然偷偷跑到了衡山,硬是要见师兄一面,我和林逊去那姑娘家则白走了一趟。等回到衡山,正好看到师兄和那姑娘在一起。”钟焕道。
叔孙鸣道:“后来呢?”
钟焕道:“师弟则当即拔剑誓要杀了师兄,师兄也懒得再解释什么,只好和林逊打了起来,我赶忙去找师父,师父一怒之下将师弟逐出师门,和林逊断了父子的关系。师弟伤心之余,将那姑娘一剑杀死,我们苍云派也背上了一笔孽债。从那以后,林逊离开衡山,十年里了无音讯,师父临终前,曾后悔在林逊年幼时对其过于宠爱,不对其严加管教才酿出苦果,但他还是希望林逊能够回来见自己最后一面,于是我和师兄便分头下山寻找。最终我去到泰山,见到了林逊和他新收的徒弟。”
叔孙鸣心想:那徒弟应该就是自己的师父黄天泽,没想到师尊竟是这等性情之人。看来赤影门的悲剧从一开始便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