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鸣终于走出山谷,那老虎带完路后便掉头返回,看起来那老虎的年纪也不小了,叔孙鸣转过身去对着老虎说:“老虎大哥,请先留步。”那老虎居然能听得懂人话,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叔孙鸣,叔孙鸣只是想试探老虎,没想好下一句说什么,尴尬得很。他想了想说道:“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那老虎听完,转过头继续往山谷走去。
叔孙鸣也继续原先的行程,他的目的地是信都,他认为韩信既然已经攻克赵国,军队必然会在赵国修整,韩信本人也应该在信都城内。叔孙鸣自知天下百姓都想早日结束战争,过上太平日子。如果韩信真的可以打败所有的诸侯,从而结束乱世,结局不也是人们所盼望的吗。如果自己真的杀了韩信,天下还不知道要继续混乱多少年才到头。可如果自己不杀韩信,韩信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齐国,田横和田广好不容易恢复的江山,就又要失去。叔孙鸣的心里十分纠结。
走了几天,终于赶到了信都城,韩信的大营就驻扎在信都城外。正在操练的士兵军威严整,想要混进去不是那么容易。叔孙鸣打算等到晚上过了子时再去探营。
子时刚过,隆冬时节的天气,寒冷刺骨。叔孙鸣带来的毛皮大袄勉强能抵御寒冷,可是韩信军队巡逻和站岗的士兵却丝毫不惧呼啸的寒风,忠实地执行军营任务,叔孙鸣费了好大劲儿才悄悄摸进大营之内。大营之内十步一岗,叔孙鸣再怎么小心也还是被发现了。哨兵开始敲锣鸣金,大喊着:“有细作!”顿时整个军营里的兵都出动了,叔孙鸣发了两个石子暗器击昏了鸣金的哨兵,然后就近躲入了一个军帐内。
军帐内有两个持剑士兵发现叔孙鸣闯入便要捉拿,叔孙鸣一个回身,双手齐出点了两个士兵的昏睡穴。处理掉两个士兵以后,只见军帐内还有一个被手铐脚镣锁着的囚犯,叔孙鸣用手堵着囚犯的嘴,告诫他:“休要出声,否则我难保你性命。”那囚犯点了点头。
此时军帐外全是四处搜查的士兵,叔孙鸣换好其中一个倒地士兵的铠甲和头盔,再把两个士兵用茅草遮盖,过了一会儿有士兵进帐搜查,见到叔孙鸣假扮的士兵还有囚徒,问道:“还一个呢,跑哪去了?”
叔孙鸣应付道:“刚听你们鸣金说有细作,就跑出去看热闹了,他过会儿回来你们别说是我说的。”搜查的士兵扫了一眼军帐,确认没什么异常就走了。
叔孙鸣这才放下心,问道:“你是韩信的战俘,居然可以独享一个军帐,想必你曾是赵国的高官大将吧。”
囚徒道:“我是赵王歇,曾经是。”
“你是赵王!?在下失礼了。”叔孙鸣道。
“我已是阶下囚,配不上什么礼仪了。”赵王道。
“赵王,我得知韩信打算下一步进攻齐国,是否确切?”叔孙鸣问道。
“我从被俘以来就被严密看押,韩信的计划我又如何得知呢?”赵王道。
“那好吧。”叔孙鸣得不到情报,起身准备离开,这时赵歇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道:“壮士可否帮我打开着手铐脚镣,帮我逃出去?如若脱身,本王,哦不,在下必当感恩图报。”
叔孙鸣道:“你已经国破家亡,在这里你还有个栖身之所,逃出这里,你又能去哪呢?”
赵歇道:“我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杀死,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冒险逃脱,请壮士救我一救。”
叔孙鸣道:“我帮你打开手铐脚镣,我出去后你先暂时待在这帐子里,我刺杀韩信不论成与不成,军营士兵都会冲着我这边来,你就穿着那另一个士兵的盔甲趁乱逃跑,能不能逃离这里就看你的了。”
赵歇道:“在下感激不尽,壮士可留姓名?”
叔孙鸣道:“我们以后不会再见,又何须知道我的姓名?”
赵歇道:“请受在下一拜。”赵歇给叔孙鸣重重磕了几个头,叔孙鸣拔出承影将手铐脚镣如同砍树枝一般全都斩断。
叔孙鸣道:“我出去后,一定要在军营大乱时逃跑,现在你就换上士兵的衣服吧。”
说罢,叔孙鸣飞跃到岗哨了望台,叔孙鸣从未见过韩信,但见到有好几个将军打扮的人在中央大帐前聚集,接着从中央大帐里走出一个身着便装的人,那几个将军便向其施以军礼。叔孙鸣断定,那人正是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