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金花也赶紧说:“是是是,婶儿,俺们这个弟妹现在还怀着身子,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成吗?俺一定让她都说。”
令宝珠也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只是乍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她的怒意就有了几分上头。
“是得躺着,她这情况起码得躺到六个月,不然孩子能不能保住还两说。”令宝珠取了银针,“你们扶她去休息吧,我让星星点点带我在村里逛逛。”
阮念念又跟黎金花一起把吴杏花扶回了房间,看着她脸上的疲态,实在不忍心再问她那些问题。
“杏花儿,你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就别起床了,躺够六个月,回头我再帮你问问看需不需要开点什么汤药给你补补。”
吴杏花虚弱地点点头,合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阮念念跟黎金花一起出了房间,赔她到灶房忙活。
“大嫂,杏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怎么就会累成这个样子?”阮念念不解地问了一句。
吴杏花这些年拼命她是知道的,可是正常的商业上的累又怎么会把她的身体给累成这样?
“还不是那狼崽子闹的。”黎金花似乎对裴青刚意见很大,“一有什么事就要跟杏花儿吵架,吵架的时候跟要吃人一样,说什么杏花儿只顾着自己的事业,自己男人都不管了之类的。”
“还有啊,你是不知道,那狼崽子怕是真有几分狼性,狠着呢,但凡杏花儿跟哪个男的,不管是合作方也好,下属也好,走的稍微近一点,他听到了或者看到了,回家都要发一回病。”
“俺跟大郎撞到好多回了,俺们在的时候他还能收敛一些,真不知道俺们不在的时候,他是不是就要打老婆了?这男人啊,看着挺端正一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黎金花吐槽不断。
这也就是吴杏花隔了房,要是跟吴兰花或者是阮念念这样的亲妯娌,她保管都是劝离不劝合的。
什么狗屁臭男人。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靠吴杏花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说呢?
一点点捕风捉影的小事他就能无限放大,还拿出什么“苍蝇不叮无缝蛋”的那一套理论来。
阮念念大概知道了原因,“狼哥呢?杏花儿怀孕了他怎么没陪着?”
“他上班呢,这个点估摸着也快下班了,俺都不想看他回来,平白就让人心情不好了。”
要是现在裴青刚站在黎金花面前,估计黎金花都能朝他吐唾沫。
阮念念给黎金花打完了下手,就在客厅等着,等着裴青刚回来。
有些事情不说开,就是卡在心里的一根刺,夫妻俩就算好一时,只要那根刺在,就不可能好一辈子。
总要时不时拿出来吵一架的。
没过多久,裴青刚就下班回家了,看到阮念念冲她点点头,“回来了。”
接着又问,“弟妹,杏花呢?”
“狼哥,不慌,你坐下我们聊聊。”阮念念态度淡然。
等裴青刚坐下之后,她把今天回来吴杏花的孩子差点没了的事情跟裴青刚说了,裴青刚“腾”地就站了起来,“我媳妇呢?她没事吧?”
“现在已经没事了,狼哥,你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的吗?”阮念念直接就问他。
裴青刚有些烦躁地抱着头,“我都说让她不要那么拼不要那么拼,她偏不听我的,现在肯定是因为身体底子太差了,要是实在这个孩子保不住,就不保了,先给她调理一段时间身子再要也行啊。”
他难受心疼的模样不似作假,阮念念一时也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原因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以前每次回来过年的时候他们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好想就变了呢?
吃晚饭的时候,令宝珠交给黎金花两株处理好了的药草,教她怎么把药草加进吴杏花要喝的补汤里面。
由于黎金花的阻拦,美其名曰怕裴青刚不知道节制,裴青刚当天没能跟吴杏花睡一个屋。
吴杏花让阮念念陪她说说话。
“我这几年,神经一直崩的紧紧的,不敢松,就怕哪天一松下来它就断了,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