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双目也已充血,脸上燃起前所未有的兴奋。
能与天下第一武将交手,乃武将之荣耀。
何况他刚刚归附刘备,正憋着一股劲想要立功,想要在刘营众将眼中证明,自己有资格占有一席之地。
于是提一口气,大喝一声:
“吕布,东莱太史慈在此,与尔一战!”
第三员猛将,手提双戟,呼啸而出。
张飞一马当先,最先出阵,手中蛇矛卷起天崩地裂之势,向着吕布狂刺而去。
这一刺之力,挟裹了他积聚多年的恨意。
当年镇守下邳,为吕布偷家,致使自家兄长痛失徐州,被迫远走荆州。
那也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令他多年沉浸于自责之中。
罪魁祸首,便是吕布!
仇人再会,张飞自然是一上手,就使出了玩命的招式。
狂奔中的吕布,一眼也认出了张飞,眼中却掠起藐视不屑。
“当年下邳一役,让你侥幸逃得一死,算你命大!”
“今日你一心求死,本侯就收了你性命!”
吕布一声霸道狂傲的厉啸,手中方天画戟,挟裹着毁天灭地般的杀式,狂斩而去。
一赤一黑两道疾风,轰然相撞。
“吭!”
天塌地陷般的一声巨响。
矛与戟的对撞,掀起的无形气刃,竟是掀起漫空尘雾。
错马而过的吕布,巍巍如天神一般横戟傲立,眼神依旧如视草芥,连气息都未有些分波动。
张飞却觉虎口作痛,五脏六腑气息翻滚,急提一口气才压制了下去。
一招交手,高下已分。
吕布天下第一之名,张飞依旧无法撼动分毫。
“四姓家奴,你比下邳之时,可是弱了太多。”
“来来来,拿出全部本事来,陪你张爷我打个痛快!”
张飞心知自己不是吕布对手,嘴上却不认怂,蛇矛向吕布一招,一通讽刺输出。
吕布眼珠爆炸,霎时间被激怒。
“姓张的屠户,本侯今日必取你狗命!”
一声暴怒过后,吕布纵马再杀而上。
手中那柄方天画戟,舞出层层叠叠戟影,毁天灭地般的招式,铺天盖地向着张飞袭卷而上。
张飞毫无所惧,虎臂舞动蛇矛,无数道矛影迎击而上。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厮杀在一团。
吕布确实是天下第一。
只是张飞虽逊色于他,却也不是被他秒杀的菜鸡,虽处于下风,却仍旧能勉强支撑几招。
就在这转眼间功夫,黄忠已拍马拖刀杀到。
没有多余的狠话,黄忠虎臂咔咔作响,灌足了全力,一刀横斩而去。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却竟发出嘣嘣的破空爆鸣。
“一个老卒,也配与本侯一战?”
“你是找死!”
吕布瞥见杀到的是员老将,便不屑一哼,画戟逼退张飞后,闪电般一戟回扫而至。
“砰!”
又是一声天崩巨响。
吕布轻蔑的目光,霎时间为骇然取代。
自己这一戟虽未出全力,但也是力道如山,哪怕张飞也要被震退不可。
这么一个老卒,竟然稳稳接了下来,长刀并未被震退,身形也巍然不动。
除了握刀之手,稍稍有所抖动外,竟未能撼动分毫!
“这老匹夫,竟然能如此轻松的接下我这一戟?”
“大耳贼麾下,竟有这等人物?”
吕布爆睁的眼珠中,迸射出深深的惊奇。
震撼才还没完。
黄忠这一刀刚刚接住,紧随其后的太史慈,已如电而至。
双戟卷起滚滚尾尘,当空劈至。
吕布急提一口气,将黄忠长刀架开,画戟一转,反手迎向了袭来双戟。
画戟与双戟相撞,又一声轰然巨响。
这重如泰山压顶的一戟,只是将太史慈双戟微微荡开而已,却未能将对方掀翻于马下。
这一招交手后,吕布立时判知,眼前这武将虽弱于黄忠,却仍称得上是当世绝顶猛将。
“大耳贼麾下,怎会有如此众多的猛将?”
“随随便便一人,竟皆能与吾一战?”
吕布心中万般震惊,脸上的霸道自负,已化成了惊异与困惑。
那三人却不给吕布品味震惊的机会。
张飞蛇矛刺出,黄忠长刀斜斩,太史慈双戟当头劈下。
三员世之虎将,三柄兵器,化出漫空刃影,四面八方的便向吕布包裹而去。
吕布来不及细想,急是抡转方天画戟,尽起全力抵挡。
一时间刀光剑影四溅,狂尘冲天而起,将四人身形包裹其中。
三人联手,威力已是远胜于当年虎牢关一战,刘关张三兄弟的联手。
当年吕布都不是对手,何况是今日一战!
十招走过,三人竟已将吕布压制到手忙脚乱,穷于应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