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李昌锦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逐渐聚焦，意识也开始慢慢回笼。

经过这长时间的沉默与思考，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用一种充满疑惑且不太确定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苏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经认出了你？”

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苏婉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她双眸平淡无波：“没错，自从我们第二次见面以后，我就看出来了，像你这样将利益至上的人，怎么会毫无缘由地主动跑来带着我这个与你素昧平生之人去购买包包呢？”

听到苏婉这番直白的话语，李昌锦不禁发出一声轻叹：“啧，看来我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啊！”

回想起自己过往的经历，他从未感到如此颓丧和无助。

一直以来，无论是在职场上还是生活中，他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局面，掌控一切。

然而，面对眼前的苏婉，他却发现自己所有的手段和策略都失去了作用。

现在李昌锦终于明白了为何苏婉自始至终对他都抱有一种冷淡甚至厌恶的态度。

他们的初次相遇本就并不愉快，而在第二次见面时，他不仅没有为之前所犯下的过错向苏婉诚恳道歉，反而变本加厉地算计了苏婉的好友陈晚星。

如果换位思考，他应该早就把这样的人剁成八块了。

李昌锦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有些怕，怕和你坦白后，你不原谅我，从此之后我们就是陌生人，所以才假装没认出你。”

“对不起！”

道完歉的李昌锦像是卸下了一层沉重的伪装，他缓缓收起了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虚伪至极的微笑面容。

此时的他英俊的面庞上满是疲惫，上面布满了懊悔与自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