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请您千万见谅啊,末将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如此行事。”听到吕公那满含责备之意的话语,此刻的薛野一脸苦涩,无奈地回应道。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但面对吕公的质问,他又不能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奉命?你究竟是奉了谁的命令?是谁下达指令让你封闭这座城池的?就连高要都不曾有此等命令,你不过区区一个城防营统领罢了,难道就胆敢私自做主封锁郡城吗?莫非你是存心想背叛高要不成?”吕公丝毫没有给薛野留情面,一连串犀利的问题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他的语气严厉而愤怒,显然对薛野的行为极为不满。
与此同时,吕公那双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士兵们。只见那些士兵一个个面露疑惑之色,似乎对于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看到这一幕,吕公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他知道,只要能挑起士兵们心中的疑虑和不安,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会好办许多。
就在这时,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薛野终于咬咬牙,道出了实情:“吕公,实不相瞒,此次下令封城乃是主母的旨意。”说完这句话后,薛野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毕竟,在他看来,吕雉与高要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而自己要是违抗了吕雉的命令,恐怕日后难以收场。现在吕公发难,他就只能够将吕雉请出来了,
“吕雉?”吕公心中暗自思忖着,尽管在此前他的内心深处已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当真正听闻此名时,那股不安之情仍旧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并且愈发强烈起来。
只见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老夫方才才从吕雉那里离去,她的情况老夫岂会不知晓?休要信口雌黄!依老夫之见,你分明就是妄图谋反,欲投靠朝廷罢了!难道你们这群家伙当真打算追随那薛野一同犯上作乱吗?”
此时此刻,无论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吕公深知自己已然没有退路可走,如今局势犹如离弦之箭,势在必行。因此,即便心存疑虑,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
果不其然,随着吕公这番话语脱口而出,在场那些原本负责守城的士兵们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要知道,他们绝无半点背叛高要之心。若是前来之人并非吕公,而是城中其他任意一名官员,这些士兵恐怕都未必会轻信其言辞。然而,吕公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他可是高要的岳父啊!正因如此,面对眼前这般情形,众士兵不禁感到左右为难、无所适从起来。
“吕公,您这样做可真是太冤枉末将了呀!主母大人确实明确交代过,除非持有她亲手签署的手令,否则末将万万不敢擅自打开城门啊!”此刻的薛野一脸无奈地解释道,但与此同时,他心中越发确信眼前的吕公行为异常。若真有何事需要处理,即便有所疑虑,也绝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采取这般极端手段。这明摆着就是妄图夺取城门的控制权嘛,而且还是倚仗自身尊贵地位强行夺权。
而此时的吕公哪里还会去管薛野如何辩解,现在本就是欲加之罪,吕公直接怒喝一声:“来人呐!速速将这薛野给本公拿下!若有谁敢上前阻拦,一律以叛乱之罪论处,格杀勿论!”
随着吕公这声令下,其身后一众侍卫如狼似虎般冲向薛野。而此时的吕公则紧紧盯着局势发展,眼见形势已逐渐朝自己所期望的方向演变,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动手的指令,目的便是抢先夺得城门的掌控权。尽管他尚不清楚吕雉究竟是何时下达那道不许开城门的命令,但他推测吕雉极有可能已然察觉到了异样,并开始着手阻止自己的行动。事到如今,为达目的,吕公就算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吕雉,恐怕也要痛下狠手了。
当吕公那番话语飘入众人耳际时,城门口的其他士兵们瞬间变得茫然无措起来。他们站在那里,目光在统领自己的将军和高要的老丈人吕公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纠结与挣扎。一方是平日里发号施令、掌控他们生死存亡的将领,另一方则是地位尊崇且与高要有密切关系的吕公。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让这些士兵们彻底陷入了僵局,全然不知究竟该如何行动。
与此同时,薛野这边虽然一只手已然悄然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凝视着面前的吕公。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后,最终,薛野还是无奈地松开了紧握着剑柄的手。
毕竟,吕公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而他仅仅只是高要手下的将领罢了。面对如此悬殊的地位差距,又怎能轻易出手呢?此时此刻,薛野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所有的期望寄托于那位被派往高要府邸传递消息的传令兵身上,盼望着他能够迅速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告知吕雉,并尽快带着指示返回。
早在得知吕公欲出城之时,薛野便果断地派遣了一名传令兵火速赶往吕雉所在之处报信。如今,除了静静等待吕雉的到来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