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军官只觉得眼前一花,对面和他说话的人就不见了踪影,当下大惊,提起枪,也跟了过去。
那名军官刚走到另一个帐篷边,就看到那个人把他的副官用手枪顶着脑袋,押了出来。
这么一闹,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都爬了起来,看到有人居然跑到军营里来闹事,一齐把枪指向了张晓峰。
“你到底是谁?敢用枪指着我的副官,信不信我毙了你?”军官严厉地说。
“你们说过,等我们拿货物过来和你们交换人质的,怎么你的部下对人质动手动脚的,你们是军人,还有诚信吗?”张晓峰话里带着丝丝怒火。
那名军官用眼睛盯着他的副官:“槐五,怎么回事?”
槐五被枪顶着,嘴唇哆嗦地说:“我……我就摸了摸脸……”
“行了,还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你来了,我们的货物呢?”那名军官把脸转向了张晓峰。
“那么多货物得明天早上才会送过来,这么黑,怎么送?”张晓峰把枪放下了,也放开了那个叫做槐五的副官。
槐五马上跑开,从一名士兵手里拿起冲峰枪,对准了张晓峰,怒喝道:“王八蛋,敢用枪抵着我,我要杀了你!”
张晓峰神色不变,冷哼道:“你杀了我,你们的货物就再也得不到了。”
“什么意思?”槐五问。
“很简单,明天早上要是没有我说话,我们的人是不会把你们的东西送过来的,我连夜赶来,就是确定吉娜小姐是否平安的。”张晓峰不紧不慢地说。
“把他们两个人都绑起来,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看好!”带头的军官命令道。
当下有两个士兵冲了上来,把张晓峰和吉娜绑了。
张晓峰任由他们捆绑,用眼神安抚吉娜,让她不要着急。
那个槐五还踢了张晓峰几脚,把他们扔在一个土坑里,安排两个人看守。由于夜已深,大家都很疲惫,虽然张晓峰做得过分了些,但没有人愿意理会,就都睡觉去了。
一会儿,就只听见营地中央的火堆辟叭作响,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就连看守他们的两个士兵,也打起了瞌睡。
张晓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再注意他们,就轻轻地呜呜了几声,随他过来的两条狼狗出现在他身边。
其中一条狼狗用嘴咬开了他手上的绑绳。
张晓峰手被松开,从衣袖上滑出一把匕首,把脚上的绳子割开,又去把吉娜的都割开,扶着她悄悄退出了营地。
来到离营地几十米的地方,张晓峰停了下来,把两条狼狗叫到跟前,从它们的肚子下面拿出七、八枚炸弹出来。
看着他像变戏法似的从狗肚子下面拿出来这么多东西,吉娜惊呀得张大了嘴巴。
“我来之前,就用封箱胶把炸弹绑在狗肚子下面了,进营地以后,我让它们在附近待命……”张晓峰解释道。
“怎么这些狗好像都很听你的话似的?”吉娜不免起了好奇心。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看我扔几颗炸弹过去,炸死丫的。”张晓峰把炸弹都排好,以方便扔。
“轰……”
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山坡,顿时火光冲天!
几颗炸弹张晓峰是连续扔出去的,第一颗的声音刚消失,第二颗炸弹的声音又响起,一颗接一颗,噼里叭啦地炸开了。
只听见营地里顿时火光冲天,惊叫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那些地方武装人员营地中间的火堆,成了校奎在黑暗中扔炸弹的目标和方向,基本上颗颗命中,炸弹的威力很大,地方又狭窄,炸得草木横飞的同时,残肢断臂满天飞……
很多人员还在睡梦中,就去见了马克思了。
张晓峰扔完炸弹,拉着吉娜就走,可她说:“我走不动了。”
“为什么呀?”张晓峰有些着急,这里是战场,不是耍大小姐脾气的地方。
“我的鞋都掉了……”原来,刚才在紧张中离开营地,鞋被畔掉的时候也顾不得捡了。
他低下身来摸了摸的脚,果然如此,只好蹲在地上,对她说:“上来吧,我背你。”
吉娜被押着奔波大半夜,早已经精疲力尽,当下也不矫情,就上了他的背。
此时此景,张晓峰也不敢打电筒,背着吉娜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
带头的官员和他的副官都在这次爆炸中丧生,那些人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以为是遭遇到了大部队的袭击,还活着的就拼命往丛林里钻,跑得越远越好,哪里还顾得上两个人质?
张晓峰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湄公河边,顿时累得瘫倒在地!
吉娜心疼地用袖子为他擦汗,温柔地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张晓峰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先去我们白木绵赌场吧,你就当是失踪了,等垴坎出面摆平了事情以后,你再回去不迟。”
吉娜想想也有道理,这种场面的战斗,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扛的,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