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亭子的汉子心里叹了一口气,扔下铁棍,说“你们想做什么?说吧!”
张晓峰也不想为难聪明人,这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而已,就和气地问“昨晚被你们抓来的那个人现在在里面吧?”
汉子又考虑了一下,才说“在里面,就锁在工棚里!”
“里面有你们多少人?”张晓峰盯着汉子,威胁道“你可以骗我,但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事已至此,汉子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这几个人失败了,那就找个理由吧,就回答道“八个!”
一听到有八个打手,除了张晓峰,剩下的几人都呆了一呆!
那几个人他们是见过的,虎背熊腰的不说,一脸横肉,一看就是凶狠的人,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几人的反应张晓峰看在眼里,并不奇怪,反而很理解,阿辉他们几个人还要不断的历练才行。
四个对八个,而且四个还不是真正有用的四个,实力悬殊一目了然。
可这不是雷台比赛,讲究实力相当,打仗嘛,可以以少胜多,要看怎么做了。
张晓峰叫胡三和小毛把那个守岗亭的汉子绑了,嘴里也塞了毛巾。
做好这些后,几人又蹑手蹑脚摸进去……
工棚是四面透风的,但现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校奎蹲在棚角观察了一会,确定里面无异常,才轻轻地一声一声叫着阿飞的名字。
叫了几声,里面传出来阿飞激动的声音“是小疯子吗?是我!我被绑住了……”
阿飞刚说完,就听见工棚的竹门被拧开,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照了进来!
工棚内,阿飞被铁链绑在中间的竹柱子上。
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了!
这时,工棚里的人都惊醒了过来,皆木然的看着他们。
没有人惊讶,没有人出声,在这里每天都可能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阿飞解释说“他们每一个人脚上也都安上了脚链!”
“什么?”张晓峰吃惊地用手电一个一个的照过去,果然如此!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那白天怎么干活?”
“听说早上会有人过来开锁,晚上睡觉时又来锁上的。”
张晓峰心里的不安也随之放下了。
原来的岗亭防守还是老样子,这很不正常,以为在里面安有什么陷阱之类的呢。
想要把这近二十个人的脚链全部打开,不知要花多长的时间,不解开的话,他们五个要对付八个是很困难的,一对一的话阿飞还可以,阿辉、胡三、小毛三个人以前就是个小骗子而已,根本没有任何打斗经验,三个打一个还差不多。
想来想去,张晓峰决定来个守株待兔比较妥当。
对阿飞他们说“先睡觉!等明早管工的进来就动手,解决一个是一个。”
工棚里的竹床是围成一圈的大通铺,睡个四十个人都有剩余,当下他们五个人找个位置也都躺了下来。
但原来的二十来个工友则睡不着了!
他们在回想着他们的遭遇,有的在火车站被拉来;有的在应聘点拉过来的,还以为找到了好工作,一到砖窑,全傻眼了!
天刚蒙蒙亮,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管工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大喊“起床了,起床了……”
张晓峰和阿飞赶紧跳下床来,一左一右贴在竹门边,阿辉、胡三、小毛仨人在他的安排下假装躺上靠门的铺位上。
两个管工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在第一个管工刚跨进门来的一瞬间,张晓峰手里的橡胶棍往他脚上一砸!
这名管工嘴里痛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阿飞再扫出一腿,这人就直扑在地……
床上的阿辉他们见状,爬起来扑在他身上一顿暴打!
在第一个管工扑倒在地的同时,张晓峰闪身出门,与闻声而来的管工碰了个正着。
这两个管工是来开锁叫人去上工的,手上并没有带工具。
张晓峰二话不说,橡胶棍一挥,打在他的额角上!
管工一个啷呛,坐倒在地……
阿飞跑出来又是一脚,管工来了个四脚朝天!
解决这两个人,张晓峰和阿飞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干净利落。
张晓峰对出门观看动静的胡三说“来两人,把这个也拖进去!”
阿飞对着脚链被解开的二十来个窑工说“各位兄弟们,我叫阿飞,我三个多月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是被这里的黑心老板骗来干苦活的,你们受过的苦我都经历过,而且,我干了整整三年!
“三个多月以前,我们打出去了,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又骗来了你们这么多人……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些管工也是人养的,用棍子打也会疼。那边的岗亭守卫被收拾了,加上这两个,他们还剩下六个人,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吗?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棒就够他们受的了。怎么样,干不干?”
“干!”
“干他娘的!”
在阿飞的鼓动下,众人纷纷寻找趁手的武器。什么砖头呀,鞋子呀,木棒呀,竹子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一行人刚走出工棚,管工们也都提棍上来了!
他们之中有人听到了第一个管工的惨叫声!起初还以为是同伴教训不听话的窑工呢,等了好一会儿,还没看到工棚里的人出工,才发觉出事了,忙叫醒其他人都过来看看。
阿飞并不着急,因为他忽然有个想法,他要收服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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