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炔臊着脸掀开被子,把枕头砸了过来,恼怒道:“滚”
说完又拿被子盖住了脸,趴了回去。
秦炀先是闷声一笑,接着便再也克制不住,嘴角溢出连连的笑声。
等回到监舍的时候,正赶上出早操,周尧高兴的跑到他跟前:
“秦大哥,你昨晚学的怎么样,熬夜了吗?”
秦炀这才想起图书馆的事,随口应付道:“还行吧,书都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周尧捂着嘴直乐,然后拽住他胳膊:“站队了,秦大哥,你看什么呢?”
秦炀摇了摇头,直到下午在车间,他才看到了宁罡,那人看到他眼神明显闪躲,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看的秦炀眼神阴郁。
旁边座位的工友趁宁罡出去抽烟,凑近问道:
“秦炀,那宁罡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不针对你了,平时不是总对你挑三拣四的吗?”
秦炀往门口看去,冷笑了一声:
“谁知道呢,兴许坏事做多了,心虚了吧”
那人没明白啥意思,只当他俩不对付,也没再问。
下工的时候,宁罡走的最早,故意挑了和犯人不同的路线,往食堂走去,虽然不知道昨天秦炀看见自己没有,可他这一天就是惴惴难安。
……烦透了。
就在经过教官楼后的拐角处时,他突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下意识把手放在了枪上,却被人先一步大力的砍晕了过去。
宁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澡堂里地上,手脚都被捆绑起来,连嘴上都粘了胶带。
他一个劲儿的挣扎扭动,可突然头顶的喷头里凉水倾洒而下,激的他一阵哆嗦。
这时秦炀从后面一步步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呦,这不是威风八面的宁警监吗,怎么跟个肉虫似的躺这儿,不要面子了”
说完眉色一厉,狠狠得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宁罡疼的唔唔直叫,眼中满是阴毒的怒火,可接着一拳就闷到了他脸上,打的他鼻血直流。
他忍不住往墙壁缩去,可又被秦炀拖到了喷头底下,不住的挨着拳脚,最后痛到奄奄一息,双手无力的作揖求饶。
秦炀蹲下身子,不屑的撕开他嘴角的胶带,拍了拍他的脸:
“宁罡,记住了,这是让你长个教训,昨天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秦炀似乎根本不怕他叫人,起身走了出去。事实上,宁罡也确实不敢,看来典狱长应该是知道他泼油的事了……
他此刻胆战心惊,可同时心中又升起一个疑问,秦炀昨天出现在那里,今天又帮宫少炔出气,
他们,是什么关系?
待宁罡唾骂着起身,踉跄的走出澡堂的时候,有个围着浴巾,后背纹着一条青龙的男人走了出来,嗤了一声:
“这小子,惹的一手好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宁罡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贺勋找不见他,实在不行,只能求到姚奋面前。
“姚奋,帮我引荐一下吧,谁都知道你和宁警监的关系”
姚奋看着他塞进自己手里的两盒烟,目光鄙夷的睇了他一眼:
“贺勋,看来你是真落寞了,不是前两年风光无限,吆五喝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