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等张力回来,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不找秦炀报仇”
五楼的典狱长办公室,睿廷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刚刚食堂发生的事,一脸兴奋:
“就是这样,秦炀应该是故意对上贺勋的,现在张力那帮人群龙无首,反而一时不敢拿他怎么样,真是聪明”
见宫少炔冷冷的看过来,睿廷又赶忙改口:
“我,我是说狡诈,对了,典狱长,帝都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君主有意想给穆梓墨和孟彦指婚,可是穆家首领穆凡不同意,婉拒了”
宫少炔签字的笔一顿,稍后又继续:
“孟彦是平民,穆凡最看重家世,不同意也正常”
睿廷在军中算是宫家派系的,也是宫少炔同校的学弟,此刻有些抱打不平:
“孟彦中将战功赫赫,五年前的战役中表现如此优异,也就穆家不识货,要不是学长你......哦不,典狱长你调来这里,哪有穆梓墨什么事啊”
帝国早就允许同性通婚了,当时军校谁不知道最优秀的两个毕业生宫少炔和孟彦互有好感的事,本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没想到五年前一战后,宫少炔受伤,穆梓墨横刀夺爱,一想到这些,睿廷就愤愤不平。
宫少炔听到这些却没什么反应,平淡的开口:
“我和孟彦只是同学关系,其他的以后不必多说”
睿廷点头,这时,他注意到简洁的桌面上有一朵栀子花,奇怪的问道:
“典狱长,这花都有些蔫了,用我帮你装花瓶里吗?”
宫少炔这才把视线从文件中移开,随手就拿起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不用,去帮我准备直升机,我一会儿要去趟医院”
算算宫少炔体检的日子也快到了,睿廷没有多想,应了声是,起身往外走去。
待他走后,又过了好一会儿,宫少炔怎么都感觉有些心烦,眉头微蹙看了垃圾桶半晌,又把那花从里面捡了回来,
看它就跟看某人一样,没几下,把花瓣儿都揪秃了,又重新扔了回去。
鱼鹰一样的旋翼机轰鸣在监狱上空,盘旋了两下,驶离了这片四方的天。
姚奋拿手挡风凑近给宁罡点烟,恭敬的说道:
“表舅,典狱长走了,这一来一回最少要两天,我们不如趁机......”
说着做了个拿手抹脖的手势。
宁罡嘬了口烟,用鼻子吐了出来,烟雾中他的眼神阴炽又冰凉:
“你忘了,之前杀人的吴惠山的下场了”
说到这里,姚奋陡然打了个冷颤,夏日炎炎,却感觉后脖颈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是宫少炔来这里的半年后,吴惠山挟私报复,杀害同寝的人,又伤了狱警,
他们当时还都等着看热闹来着,结果宫少炔竟然命人在操场直接点燃了他,他们眼看着吴惠山烧成灰烬,被敲碎了骨头。
姚奋至今记得当时这位典狱长的眼神,偏执中带着一丝兴奋……
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姚奋郁卒:“可就这样放过秦炀,我是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