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妄言,我真罚你了”
陈淮往嘴里塞了口点心,应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完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子,这时卢骏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挑衅:
“陈大人,敢不敢比一场,从这头游到对岸”
骑了半天的马,硌的他屁股疼,他南方人,从小生活在水边,他今天非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挫挫陈淮的气焰不可。
没想到陈淮蹲着没起身,直接往地上一坐:“卢大人请便,我就不奉陪了”
卢骏睁大眼睛,他手都放腰带上了,这陈淮不是一身反骨,最爱跟他抬杠的吗,怎么这次老实了?
他眼珠转了转,突然扬起嘴角激将道:“陈大人怕不是不敢吧,难道你不会水?”
这话一出,几人都向陈淮看了过来,陈淮眼底涌起黑潮,面上却一派淡然,坐姿潇洒肆意:
“这话怎么说的,宫中谁人不知我浪里白条陈掌印啊,卢大人还是见识太少了,我今天要是下水容易回去让人说我欺负你,是不是啊罗海?”
罗海纳闷,浪里白条?掌印有过这称号吗?
不过他可不能拆陈淮的台,他还指望靠他传授几招找媳妇呢,当即拱手:
“掌印的水性,司礼监无人不知,确实非常人可比”
陈淮架杆子就爬:“听见了吧,卢常人”
容承听见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握拳在唇边笑了起来,笑声愉悦,很是好听。
卢骏在皇上面前再次丢了面子,微微点头后起身去别处纳凉了,他怕被陈淮气死。
陈淮见罗海几人都守在远处,这才凑近容承,有些咬牙:“你还没完了,笑不够是吧”
容承气他之前说蜀地美人多,挑眉道:“就是笑不够,你能怎样?”
好啊,这是看人多笃定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了,陈淮被他气笑了,低声道:
“好,你等着”
容承笑了笑,没再说话。
等日头过去,陈淮一行人再次出发,行过了这段水路,他们再经过一段山谷,两个山头,就可以进入蜀地的范围了。
两侧都是树林,风起微凉,让燥热了多半天的陈淮等人舒适了些,接二连三受了打击的卢骏也话多了起来,不断在马上给容承讲述着蜀地的风土人情。
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凉风,陈淮眼神霎时犀利起来,手一挥,让马车停了下来。
卢骏正说到兴处,不高兴被打断:“陈大人,你这又是何意?”
陈淮冷声低斥:“闭嘴”
这模样让卢骏也紧张起来,警惕的看向四方。
突然从前方快速的传来一道破空的裂响,一道箭矢速度很快的飞来,目标正是马车里的人,驾车的罗海急忙抽刀护驾,却来不及,那箭眼看要穿过他心脏,必死无疑。
关键时刻,陈淮飞身上前,一脚踹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