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个会说话的,朕还以为你怕出了宫,朕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半夜派人坎了你的脑袋呢?”
陈淮感觉脖子都凉了一瞬,低着头,没有吭声。
容承看了他片刻,说道:“上次你的提议,可有具体之策,朕想听听”
时机到了,陈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皇帝心腹,在大乾王朝遍览无数美人的美好生活,当下激动的往容承耳边附去。
“你做什么?”
容承一把推开陈淮,脸色冷凝。
陈淮眨着眼莫名其妙:“奴才悄悄说给您听啊,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嘛”
上次在花园,四周空旷,倒还好说,可越是房屋这种地方,隐秘的角落众多,很容易被有心人听了去。
“事关重大,奴才也是小心为上啊”
见这太监一脸莫名和委屈,容承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了,咳嗽一声:“恩”
这就是同意了,陈淮这次小心的靠了过去,在容承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容承从来没允许别人这么近过身,耳边丝丝痒热之气传来,他紧紧握拳忍耐,才没推开陈淮。
而且他还发现,这大胆的太监竟然比他还略高半头,真是可恶。
“皇上,您觉得奴才说的可行吗?”
容承回神之际,陈淮早已退开了,束手站在一侧,见他规矩的模样,容承缓了口气。
“好,就照你说的办”
距离裴安带刀上朝那日过了半月有余,在家中因伤告假的他突然收到了皇帝宣见。
裴安趴在床上:“帮我回禀皇上,本太尉伤还没好,无法进宫”
前来宣旨的太监明喜一脸为难:
“这,太尉,皇上说了,让您一定进宫指教一下那些武师,说您的武艺是朝中第一,没人比得上”
裴安略微起身:“你是说皇上让我去指点那帮废物武师?”
“是啊,皇上认为他们根本没有真本事,想让太尉出手,试试他们,不行就赶出宫去”
裴安若有所思,这武师都是朝廷在各地网罗的武功高强之人,恐怕皇帝还是对砍杀吴世良一事耿耿于怀,此举是想趁自己受伤之际,再给自己一个警告。
哼,他裴安又岂会怕他。
“行,既然皇上如此看重本太尉,我也不好不去,你去门外等着,我片刻就来”
明喜这才喜挂眉梢,“是”
裴安的伤其实早好了,区区二十大板,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走在皇宫的青石板上,他眼里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冷光,今日他就让那小皇帝看看,这大乾到底是谁打来的天下。
他以为战场打仗和他后宫女人绣花一样简单吗,简直可笑。
走进校场,四周空旷,只有台上坐着的皇帝和旁边一个眼熟的太监,还有十来个武师。
裴安闪过一抹冷嘲,端着架子走到前面,没有下跪,只拱手道:
“请皇上恕罪,臣身上伤未痊愈,无法下跪”
容承不在意的挥手示意他起身:
“无妨,是朕实在看不过眼这帮武师的功夫,想让太尉给他们指点两招,太尉不下场也可,口头说两句也够他们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