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扭过头,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笑容逐渐扬起,显得端方艳丽。
激动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如此神奇好看”
陈淮欣赏着美人娇艳的容颜:
“回娘娘,这是花钿,娘娘本就天姿国色,现在画上这花钿,真如牡丹倾城一般好看”
贤妃魏嘉云是魏相的孙女,此刻红着脸淬了他一口:
“胡沁,牡丹是形容国母的,皇上还未立后,你怎可乱说”
陈淮本就俊朗挺拔,尤其想讨好人的时候,嘴角一勾,活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早晚的事,娘娘您说是不是”
魏嘉云眼中很快划过什么,被他这话逗的呵呵直笑。
“好,看赏”
几个丫头拿来了一盆金豆子,让他抓,谁成想陈淮摆手拒绝:
“奴才就是突然想到,觉得这花钿唯有娘娘这般容颜才能配上,可不是来讨赏的,如果娘娘要是这般想奴才,下次奴才可不敢来了”
魏嘉云一愣,再次大笑出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太监。
早就听后宫其他几位美人说过,宫中有位司礼监副掌印,甚是有趣,很得后宫女人的人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短短片刻,比她以往好几日笑的都多。
就在这时,殿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贤妃聊什么呢,朕老远就听见了你的笑声”
魏嘉云一惊,赶忙起身伏拜:“参见皇上”
“免礼吧”容承虚扶了她一下。
魏嘉云软媚的看着容承:“皇上怎么没让人通传?”
容承把眼神扫在了跪在地上的陈淮身上:
“通传了,怎么还能看见爱妃这般娇媚的笑容,这额头是什么,怎么以前没见你画过?”
听到容承的夸奖,魏嘉云眼中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忙道:
“这都是陈公公的手艺,叫花钿,臣妾也是第一次听说。”
容承细细看了一眼花钿和桌上的工具,走到石凳旁坐下,脚边刚好就是跪着的陈淮:
“哦?陈淮,看不出来你办事不行,讨好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这话一出,殿内都跪了下去,宫女太监无一敢吭声。
陈淮倒是没想象的害怕,只是低头说道:“奴才这也是为了皇上,这不是有了那孤本,想让皇上更好的实践嘛”
时间不多,他只能兵行险招了,老天爷,你可千万保佑我的脑袋别和身子分家啊。
容承没想到陈淮胆子这么大,还拿他当借口,看了眼贤妃眼里的疑惑,他头一次平静如水的心头涌起一股邪火。
这太监,竟敢三番两次挑战他。
要是陈淮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大喊冤枉。
他是看后位空悬,四大妃位只有贤妃一人,听闻又是皇帝的青梅竹马,这才专门过来讨好的,毕竟讨好了贤妃,她再吹吹枕边风,说不定就能抱上皇帝大腿,甚至将来成为他的心腹也说不定。
贤妃在陈淮和皇帝之间看了两眼,走到了容承身边:
“难道皇上是觉得妾身这个妆容不好看吗?亏的臣妾激动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