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又咽了一下口水，脸色却变得更加僵硬了，一抹苍白色也浮现出来。

张耽在用自己的镇定，去努力平静老四。

最终老四说道：“这黑色，不是我自己染上的。真不是我自己染上的！”他越说却越激动，张耽也连忙安抚他。

他颤抖起来说道：

“我揭开布时，刚好方大人回来，他朝着我们喊了一嗓子，当时我也分神了。我停手了的！我真的停手了！停手了！”

张耽面色也有所凝重，但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老四继续激动着说道：

“是布里的东西，主动握住了我的手！！是它！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随着这一句话后，房间里的灯火都摇曳了起来。

张耽听到这话，也愣在原地，这位大夫都显然被震惊到了，一时间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老四此话一出，更是激动着如积压了很久的火山爆发般继续倾诉起来：

“那一瞬间，我回头了。才发现，那块布之下，它睁着眼！它睁着眼正看着我！”

老四现在情绪十分激动，且带点崩溃。

他说道：“大夫，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这种情况正常吗？”

张耽此时也像石像般凝固在原地，他还在努力消化老四说出的话。

老四继续问道：“大夫，你说句话啊。这正常吗？”

张耽依旧保持沉默，可等待答案的老四已经回想起本被深藏的恐惧，他的呼吸更加剧烈起来。他现在像火药般一点就炸。

“正常。”

这两个字，非常平淡的就从张耽大夫口中说出。

老四听了后，也惊在原地。他没想到张耽大夫会这样说，他保持着站立的动作。

张耽继续道：“尸体被布包裹的很严实，现在天气又热，里面便会形成尸胀。你开布后，胀气泄露便会导致尸动。你看到他睁眼也是同理。”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老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张大夫非常平静。

这要是正常，只能说明一件事：老四经验中的那些新鲜遗体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只有可能是布里包裹的东西，已经死了很久才下葬。

张耽这时也缓缓起身，他说道：

“这么晚了，要不今夜就在本馆住下，明日再回千户村。”

张耽的举动，仿佛刚才老四说的一切和令他激动那些情绪，都像个小孩子胡闹一般。不值一提。

老四还没想通前一个问题，眼下张耽又问他是否要留宿。他愣了一下，只说道：“谢谢…张哥。”

张耽摆摆手，手指着身后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些床，你自己挑一张睡吧，也不早了。”

老四随着张耽手指方向看去，是有几张床，应该是平时给病人睡的吧，不过他也不嫌弃。张耽这里十分干净整洁。

“嘘，晚上要安静。”

张耽最后叮嘱道，就转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