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铃的功绩那也是实打实的,就是放在满朝武官中,那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那我姑奶奶,你朝阳姑姑呢?”元盛井继续举例。
安佑帝虽然没见过朝阳大长公主,但也是听过她的事迹的。
元盛井拍了拍安佑帝的肩:“这些女性都很优秀,她们的能力甚至在许多男性之上,这我们不能否认。”
安佑帝点点头:“自然。”
他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但那只是少数。”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少数?”元盛井开始循循善诱:“那是因为其他女子没有这个机会而已。”
“可是自古以来……”
但安佑帝才开了一个头,就被元盛井打断了。
“自古以来,那人还住树上,衣不蔽体呢,您怎么不去住树上?”
“你这哪的话!”安佑帝蹙眉,简直胡言乱语。
“事实而已。”元盛井撇撇嘴:“我们与猿猴最大的区别不是身上的毛发,而是我们会反思,会改进,自古以来朝廷变法的也不少,不就是为了让国家更强盛吗。”
安佑帝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但和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产生了冲突,让他有些迷茫。
元盛井见他有所动摇,继续循循善诱:“我在江南时听过商人说过一件奇事,说是海上的渔民在打到鱼后,经常还不等渔船靠岸,那些小鱼就死了,而死鱼是卖不上价钱的。”
“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个渔民发现,只要将鲶鱼放进鱼槽中,鲶鱼就能激发小鱼的活跃度,大大提升了小鱼的存活率。”
“所以,这女子书院也是同理,给天下女子一个机会,说不定她们会还您一个奇迹呢。”
尽管元盛井说得天花乱坠,且颇有道理,但安佑帝还是没有直接点头:“这事容我想想。”
“不管这女子能不能参加科举,这女子书院我都是要开的。”元盛井也不勉强他立即答应女子参加科考的事。
反正他本次进宫的目的,也只是将开女子书院的事过个明路。
之所以会说到女子参加科举,不过是为了让安佑帝更容易接受女子书院。
这个就叫砸墙开窗理论,若他说想要开窗透气,屋里可能有人会觉得冷,不愿开窗。
但若他说了要掀开屋顶透气,那屋里的人都会让他开窗透气,来阻止他掀了屋顶。
临走前,元盛井还不忘叮嘱安佑帝:“小舅舅,别忘了帮我问问小舅母,可愿当我这大安第一女子书院的院长。”
“知道了,你快走吧!”安佑帝只觉得头疼。
元盛井真是个会给他找事的家伙!
等元盛井出了御书房,安佑帝便对身边的承平道:“以后他再来,给我拦住了。”
承平:……
怎么还带城楼失火,殃及池鱼的?
这舅甥两人,他谁也不敢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