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鸿当时出了现场，自是记得清楚，“那个房间里有窗子，窗外是一个小胡同。”

“那这就更有问题了，如果凶手要从窗子离开，从赵文旭的房间里直接走窗子不是更好，更能避免被人看到，为什么非要从门出来，再走到楼梯口的窗子离开，让另一个学子看到呢？而且，按照一般的凶手思维，如果被看到了，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可是这个学子都已经被吓晕了，凶手却没有杀他，为什么？难道是大发慈悲？可是他后面又杀了四个人，怎么会单单放过那一个人？”

李景鸿蹙眉道：“难道他是故意放了那个人的？”

楚韵汐问道：“你说之后的四起案子，都没有人看到凶手，仅仅只是根据作案手法认定的和之前是一个凶手所为，所以才并案的，是吗？”

李景鸿点头，“没错，除了第一次之外，后面几起案件都没有目击者，甚至有两名死者直到死后两三天才被发现。”

楚韵汐看着案卷，“就是发生在破庙和租住小院的那两起是吧？”

“没错。”

“如此看来，第一起案件中，凶手应该是故意让那名学子看到的，目的就是从他的嘴里，把无头鬼杀人这件事传播出去，这样大家都认为是鬼杀人，有利于他后续再犯案，王爷，你有什么看法？”

萧慕北说道：“凶手应该是个江湖中人，最起码应该会轻功。”

楚韵汐一想就明白了，说道：“没错，如果他不会轻功，就不会走窗子，他应该也是故意让刀上的血一路滴到了窗口，而出了窗子之后就再也不见了血迹，他是想制造一个无头鬼杀人，之后从窗口凭空消失的谣言出来，但是我们想想，假如不是鬼杀人，而是人的话，那这个人就必须会轻功才能从三楼的窗子直接飞出去。”

李景鸿一拍桌子，“对啊，王爷和王妃这么一说，我就茅塞顿开了，先前我一直围绕着他身边的学子查，以为是有人嫉妒他，或者是见财起意，难怪没有查出任何头绪，原来我忽略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既然是江湖中人，就肯定不会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干的了。”

楚韵汐说道：“但是也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是江湖中人，又为何要杀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呢？真的只是为财吗？其实他身边的人也并非完全没有嫌疑，凶手挑的都是既有银子又有才名的人，我怀疑，在这些学子当中，有凶手的内应，不然怎么就挑这么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