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微微昂起下颌,分明生的一张精致美艳的面孔,可坚韧的过分。
她直接让队尉带路,朝舱底走去,解辰陪着她一起走了。
第一艘船的人们站在船尾上看见他们已经安全了,纷纷松口气。
相离苍白的面容,也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他和林菱香搂着三个孩子安慰。
“别怕,阿瑛会安然回来的。”
众人几乎都挤在船尾,某一处寂静漆黑的船舱中,方乾坐在垒起来的箱子上。
他微垂眉眼,神色也没有平时的戏谑舒朗,而是沉着极致的晦冷。
方乾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一枚古币,抛起来,又接住。
一道暗影出现在他面前。
若相瑛看见,必定能认出,这人就是被解辰抓住的那几个熟悉水路的渔民之一。
他拱手:“少主,我们的人按照计划,将第二艘船船底划破,本来是想让他们放弃水路,没想到这个相瑛竟然坏事。”
“更没想到,她与解辰,竟双双登上了第二艘船,方才下属观察,他们已经去修船舱了。”
方乾神色没有变化,在最后一次抛起古币的时候,他一把将其攥入掌心。
“相瑛真让我意外,这次再见面,她变的让我认不出来了。”
“少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按兵不动,既然不能阻挠他们走水路掉入我们的埋伏,那我就跟着相瑛好好地玩一段路。”
方乾说着,眼眸幽幽:“她一定知道传国玉玺在哪儿。”
半个时辰过去。
雨势变小,相瑛与解辰也合力修好了破碎的船舱。
相瑛抚摸着所谓暗礁划出来的痕迹,微微沉吟,似在思索什么。
切割面虽然凌乱,但每一下都很笔直。
如果真是暗礁撞的,不会这样规则。
她还在思索,解辰已经将她拽出了船舱。
“哎……”相瑛拧眉,“你干嘛?”
解辰不理她,只吩咐别的队尉:“给她准备一身干衣服和可以休息的船舱。”
队尉连忙领路。
相瑛被解辰拖着一路向前。
最后,两人进了无人的船厢里,门扉被解辰砰的一声关上。
相瑛后腰还疼着呢,这会儿皱着黛眉:“你做什么,又要发火?”
“你不是相瑛。”解辰沉冷的声音一开口,竟是这样一句。
相瑛凤眸怔了怔。
解辰缓缓走近,气势黑压压的,犹如一座山影将相瑛包围。
“相瑛怕水,怕的要命,而你两次入水,皆无异样。”
相瑛沉眉,想起方才落水后,脑海里忽然闪过的记忆。
那应该是原主怕水的阴影由来吧。
年幼的时候,被自己的父皇反复按在水里取乐,当然会怕水。
可她不是原主。
相瑛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对我,还挺了解,但也仅仅如此了。”
她凤眸闪烁着漆黑的亮,好似有弯弯的月亮在其中。
相瑛如同抽丝剥茧般,褪下了自己的衣袍。
湿哒哒的衣服落地,发出闷的暧昧声响。
解辰顿时别开头,声音沙哑:“穿好衣服!”
然而,相瑛冰冷的玉手,猛地扣住他的下巴,强行逼他回头。
解辰死死闭上眼睛。
相瑛轻笑声传来。
“我们荒唐的那一次,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心口有一颗红痣,睁眼!”
解辰浑身肌肉紧绷,但片刻后,他薄眸缓缓睁开。
女子灿白如玉的肌理上,心口那一抹小小的红痣尤为惹眼。
是她,相瑛。
解辰漆黑瞳眸划过一抹暗色。
下一秒,他飞快脱下外袍,在空中划过冷冽弧度,转而披在了相瑛的身上。
解辰背过身去,沙哑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你不需要这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