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爷把景梵天的墨宝挂在和裕茶馆最显眼的位置。
他的字迹丑是丑了点,但好辨认啊!写得这么丑,还敢让人挂上,整个璃月港脸皮最厚的就是景梵天,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云堇和申鹤还在讨论《神女劈观》的事。
云堇对申鹤说道:“申鹤,看来家父所做的《神女劈观》跟实际的故事有许多不实的地方。”
“我想将其改掉,变得更为现实,你看这样行不行?”
申鹤疑惑:“为何要照顾我的感受?你想改的话自己就能改?”
景梵天解释道:“师姐,这是对你的尊重,毕竟你是这出戏剧的主人公。”
瞧申鹤有些不大理解,景梵天指着云堇形象的描述道:“就像我和她,做事之前都要事先问一下要不要带套,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来自云堇的怨念,+100命座点。」
云堇瞪了景梵天一眼:“我家和胡桃家可是世交你要这样不尊重我,我就告诉胡桃,让她以后都不理你了。”
申鹤看云堇的这个样子,就知道景梵天在调戏她,揪在他的耳朵上使劲一扭。
景梵天赶紧求饶:“师姐,我错了,再也不找云堇了。”
申鹤对着云堇说道:“云堇,你消气了没有?”
云堇看着这一对师姐弟,嘴角扬了起来。
申鹤已经理解云堇的意思,这是艺术家对于主人公最基本的尊重。
“云堇,为什么要改?原来的故事就很好,我也希望能成为那样勇敢的神女。”
云堇说道:“我希望自己的戏剧能更贴近现实,揭示人性更深处的劣根,这世上许多事并不仅仅是天灾导致的,大多都是人祸。”
申鹤考虑了一下:“这会有损我爹的形象吗?”
景梵天在旁边说道:“你爹就是一个狗娘养的,有什么形象啊?”
「来自申鹤的怨念,+100命座点。」
申鹤瞪了一眼景梵天。
云堇说道:“不能这样说,我觉得故事的第二主人公是申鹤的爹。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对妻子的爱让他变得疯狂。”
“所以心有缝隙让邪祟得逞,但事后发现做了无法挽回的事自刎。”
“我想人越是纯粹,爱得越深,伤害得越深吧!”
云堇指着申鹤比喻道:“如果你死在璃月港,那殿下会对璃月港做些什么呢?”
景梵天说道:“干什么?当然是发动地鸣掀起海啸让整个璃月港给我的师姐陪葬啊!”
「来自云堇的怨念,+100命座点。」
云堇点头道:“申鹤,看到了吧!这就是爱得越深,伤害得越深。”
“男人黑化的那一刻就是这世界最强大的破坏者。”
申鹤多少有些理解自己的父亲了,一个人的死亡对于世界来说只是多了一个坟墓,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同时申鹤心底也生出一股暖流,紧紧抓住景梵天的手:“梵天,不要为我那么做,帝君会把你封印一万年的。”
景梵天说道:“那你答应我不要轻视自己的生命,你要死了我就杀一万人给你殉葬。”
申鹤重重的点头:“我不会死的。”
景梵天接着看了一眼云堇:“云堇,你就算改了,靠戏剧也没法直观的展现出《神女劈观》的故事,我想为璃月港引入一件新东西。”
云堇疑惑:“什么?”
景梵天笑道:“枫丹的电影,听说过没?”
云堇眼光一亮:“听说过,听说用摄影机就能把一段画面给记录下来,然后就能放在大荧幕上让人观看了。”
景梵天点头:“云堇,你的戏曲过时了,我看你以后就转型做演员吧!把《神女劈观》用电影的形式拍下来。”
云堇摇头:“我是戏曲家,对枫丹的电影可不熟悉。”
“再说《神女劈观》是很经典的故事,我这么一个外行人要是拍烂了是侮辱这个故事。”
景梵天说道:“要不这样好了,我来拍这个《神女劈观》,你和你的云翰社来帮我,当群众演员。”
“我教你们拍电影,你们不是有许多剧本吗?以后璃月的电影业可就担在你们身上了。”
云堇还是有些犹豫:“我云家唱了几代人的戏曲了,这贸然改变祖制有损宗法。”
景梵天充满压迫感的眼睛看着她:“云堇,要是璃月引入枫丹的电影,不出两年你的云翰社就得倒闭。”
“戏曲虽好,但你没法活灵活现的描述那些背景,这是信息技术的碾压。”
“我现在是在救你们。”
云堇想了一下,云翰社上下几十个角都是指望戏曲吃饭,要是被电影给碾压了,所有人都只能去给官老爷唱小曲了。
“好吧,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拍电影。”
景梵天笑了:“这才对嘛!”
景梵天看了一眼范二爷:“茶馆已经过时了,以后和裕茶馆就改造成和裕影院吧!”
“这——”
范二爷有些迟疑,经营了半辈子的茶馆就这样换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