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小子,有长进嘛,果然是熟能生巧。”白泽眼睛眯得狭长,促狭笑着。
相思没好气地放下白泽,白泽说道:“我知晓你的疑惑。”
相思双眼凝视白泽,白泽说道:“神垂死,这位神,便是我提到的那位。不过她还活着,否则人间已经崩溃了。我再透露一点,神话时代破灭之前她打算再塑第三批生灵,最后没有付诸行动。”
“她太虚弱了?”相思询问道。
“嗯,也算是吧,她打算以身塑世界,被相叟拦下了,然后相叟与三位人族大帝联手,再加上一位我也猜不太透的大能,勉强保留住了人间命脉,”白泽失落地说道,“代价是他们陨落。”
“所以,人间只有初生之土了?”有了白泽先前的透底,相思没有过分震惊。
“恐怕连初生之土都保不住了。”白泽忧虑地说道。
相思一脸茫然,白泽轻笑道:“人修五行和阴阳法则,体魄可不是人间法则。”
相思心神一颤,询问道:“那我岂不是不能修体魄?”
相思心里有个疑问,既然体魄不是人间法则,来自哪里?九黎一族都是体修,他们是天赋异禀还是不属于人间?相思刚要发问,白泽就说道:“也不是不能,只是事倍功半。人间不可失,神女垂死,所以我们需要造神,相叟是神话时代古往今来天赋第一人,奈何生不逢时。”
相思沉默不语,他的想法很单纯,只想与天地同寿,恒古不灭,说得俗一点活到天荒地老。
“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白泽讥讽道,“我和士官是相叟留下的后手,我俩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能退缩吗?”相思脸色发苦,被白泽称为天赋冠绝神话时代的相叟都会陨落,相思不觉得自己能比肩相叟。
“也不是不可以,把你欠我的还回来,欠士官的就不要你还了,”白泽神情冷漠,相思用眼神询问,白泽讥讽道,“你欠老子一条命。”
肩负人间,这份责任太重,相思自认肩膀稚嫩,肩负不起人间。退无退路,他只能幽怨地盯着白泽。
“世间就神女一尊神?”相思询问道。
“也不止,不过称得上创世神的只有她一人,”白泽用耐人寻味的神情说道,“人性和神性都一样,自私,虚伪,贪婪。”
“既然神女是创世神,还有谁能重伤他?”相思不解地询问道。
“和你多说无益,只要你不懈怠,迟早会知晓的,”白泽饶有意味地说道,“就好比女人的衣服,自己亲手解开和看别人解开是两种感觉。”
相思羞得满面通红,不过白泽不正经才是本来面貌,看来它恢复得不错。
相思还想从白泽嘴里套话,白泽只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相思知晓问不出太多,只好作罢。
有相氏的子民制作了陶碗、陶釜和陶罐,相石和相卫还在砌窑,相思对烧窑不感兴趣,他满脑子都在想改如何变强。
“首领,明早我们就生火烧窑,第一把火得你来点。”相石说道。
“这些应该是巫祝的事吧?”相思觉得麻烦,于是说道,“我们有相氏的确缺个智者,我看你就不错嘛。”
相石连连摆手说道:“我不行,许多礼节我都不知晓。”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相思温和地笑道,“你看,你激活了智者,最适合当智者了,至于礼节,你随便折腾。”
相思把相石推上了智者之位,实在草率,甚至相思也是临时起意。白泽和自己提起过时间弥足珍贵,管理部落实在分心。
“我,相思,以有相氏首领之名,宣布相石为智者。”相思也觉得太过草率,还找了一根长短合适的竹杖递给相石,当初有孟氏的智者孟樵手里就有竹杖。
相石恭敬匍匐在相思脚下,相思想要拉起他,相石严肃地说道:“首领,这是规矩。”
“我不在部落的时候一切全凭相石做主,”相思又特意嘱咐道,“如果相石做得不妥你们也可以废除他,甚至可以废除我。”
有相氏的子民呆若木鸡,首领和智者都应该凌驾于所有子民之上,这是初生之土的规矩,甚至从神话时代开始就一贯如此。
白泽并不急着让相思修炼五行和阴阳,相思也只好淬炼体魄。按照白泽的说法,无上大道要兼修阴阳、五行和体魄,体魄最先,阴阳其次,最后才是五行。
“我出去散散心,”相思打完招呼,喊道,“苗苗,去玩?”
相苗躲在相禾背后,朱鸟又开始叽叽喳喳,满嘴负心汉,相思摸摸鼻子,心虚地逃走了。
臭鸟,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拿你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