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邋遢女撞到痞子男 乔恩 2533 字 11个月前

入院的那天深夜,她听不得半点的噪杂声,她用了仅存的一点耐心,虚弱地央求他们给她半刻的宁静。

现在的状况一团糟,尽管病房已经被清空,可怕的窒息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刀片在手,她只要照准手腕轻轻一挥就可以了却这一切尘世间的烦恼了,她如是想着,在这个时候有人开了她房间的窗子,把一枝的槐花递到了她的手中,清香扑鼻。

她对花粉有轻微的过敏,唯独这槐花对她的皮肤无害。

“这枝槐花开得很饱满,明晨醒来它就可以绽放了,花期至少一个星期,可惜,我把它糟蹋了,失去水分,明晨醒来它就可能会枯萎了。”一个慈爱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心态在推测一枝被折下的槐花。

“你是谁?”她带着戒备的口吻很不友好。

“我是谁并不重要,上帝造人不易,身体发肤更是受之于父母,你没有权利草率地处决这条生命,我不问你为何要寻短见,无非是些不值得一提的红尘琐事,生命很脆弱,你应该珍惜。”

她苦涩地扯着嘴角:“你走错地方了,我不需要谁来感化,更不需要谁在这个时候对我讲什么人生大道理。”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反而是你太过在乎它才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烦恼,生活、感情,甚至是物质,不过于强求都会平静无波,更何况,你什么都未付出。”

“我什么都未付出?”她单手抚上双眼,轻轻扯着覆在眼睛上的纱布,忽然有想要见见她的冲动。

“你不曾付出过什么,你没有目标的生活,凡事你都是以自己的感知出发,折磨了自己也连累了别人。”

“你不是我怎会知道我从未付出过?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生活目标?”

“扪心自问,你付出过什么?”

“我……。”她哑然,安静下来,整个病房都弥漫着槐花的清香,她轻轻地嗅着,一股清新自鼻翼直达心底。

她付出过什么?对祈鑫一往情深的单纯爱恋吗?祈鑫未曾对她许下半句的誓言;那么还是对乔毫无反抗、懦弱的顺从?可是乔到目前为止并未让她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违法事件,她做的仅仅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难道要追究抛弃她的父母吗?这件事儿翔子比她更有发言权。她有什么生活目标?她连个一年计划都未曾制定过,她都在自以为是的为了他人活着,难道这也是她自己的感知?别人却不知道吗?比如说翔子?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啊……,什么?”思绪被硬生生拉回,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我说你恢复的很好,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是吗?”她声调平静,无忧无喜。

“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那样我就可以不用麻烦别人了。”照样的平静无波。

她该去放弃这些所谓的执着吗?或许她可以试图说服乔放过她,去到一个幽静的小镇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她把掌心轻轻展开,用鼻轻轻去嗅。

手握槐花,余香在袖;心触槐花,祥和宁静。是呀,它虽没有桃花的妩媚妖娆,也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在众花香里,它顶多算个‘三等公民’,可是,它偏偏能起到宁神的作用,唯独能让她认知到自己的‘三等公民’的身份。

锐利新企的董事会议开了几轮,会议通过决议:接受德国的ERO公司投资过来的七千万美元,让出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都是为了上市做的铺垫。

锐利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

“祈鑫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ERO友好地伸出了右手,生硬的语调倒是没有什么语病。

“哼,亲爱的米歇尔,我想我不会认为你的易容术有多高,或者你要说你本来就是米歇尔的哥哥或者弟弟,就像我跟乔的关系一样。”祈鑫用讥讽的眼神挑战着ERO的耐性。

“祈鑫,你错了,我跟乔才是那种关系,就像你跟乔也有血缘关系一样,至于米歇尔,那个家伙的设计天赋确实比你高很多,就像间谍这种活,他都做得比你出色一样。”

祈鑫不为所动地回他一抹讥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拿我跟一群畜生做了比较。”

“你,你不要太过嚣张……。”

祈鑫邪恶的笑着,侧身坐进车内,车子启动,他扬长而去……

远远听见ERO在身后喊:“祈鑫,你该回家看看你的父母,我保证会给你惊喜……”

他莫名其妙的‘关心’让祈鑫起疑,驶上高架桥的车子急转弯时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给空旷的夜空平添了一丝骚动。

女人的身子如蛇一般紧紧依附在男子的身上,激吻的他们似乎忘记该把灯关掉,投影在玻璃上是朦胧感不亚于观看三级片带来的视觉冲击。

祈鑫阴鸷的眸子停在那个女子的头部,女子的眼睛好像受伤了,缠了厚厚的纱布,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系在脑后,随他们的摆动摇曳着,或者她头上本来缠绕的是条丝巾,是他们为了调情而设计的小插曲。

影射在玻璃上的两具身躯慢慢发生着变化,激情不曾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女子的上身忘情地后昂,双腿死死盘在男子的腰上,男子的头埋在女子的胸前肆意吮吸,忽然男子把女子的身子压在玻璃上,裸露的肌肤如雪,他们的身躯富有节奏的一前一后运动着。

不难分辨,那是端木家的窗口。

他不动声色:“接护士站。”

“欧阳先生,慕容小姐今天回家了,明天一早会赶来医院进行最后手术的,手术预定明天上午九点,李医师说……,喂,喂?没礼貌的家伙。”值班护士对着挂断的听筒发着牢骚。

“好大牌的,每次来都是这样的吧,说不出他对慕容的感觉。”另一个护士附和着她的抱怨。

“谁知道呢,还有那个乔,真搞不懂院长为何对他们之间的事儿置若罔闻。”

“可不是,还有还有……。”

“还有你今天吃的很多才有力气说这些废话。”一个穿着修女服用面纱遮面的女人从护士站经过,声音慈爱,脚步却未停,等你去看时只剩一个背影。

“院长!!”

值班的两个小护士担忧地面面相觑,上班时间私聊被院长当场逮着可想而知有多哀,望着远去的背影,她们两个抚着胸口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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