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邋遢女撞到痞子男 乔恩 2580 字 11个月前

“我怎么舍得呢,还没稀罕够呢,估计快了。”他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讨厌”她嗔怪道,真真儿讨厌他轻俏的言语,一拳擂在他的胸前。

“呜……。”祈鑫抚着胸口,慢慢弯下身去,“你谋杀呀。”

馨子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嘻嘻干笑了两声,见到他她欢喜,可是喜不上眉梢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祈鑫站好,摸了把额角渗出的细汗,稍整理下挂满褶皱的西服,对上馨子的双眸,他一脸的柔情蜜意,他靠近一步,扯着馨子的手摩挲着,“得去消个假,不然今天的薪水就没了。”祈鑫表现出来的依依不舍的样子搞得馨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为了排除这突如其来的伤,她故意凶巴巴道:“小气鬼,为公司奉献一天怎么了,嘻嘻,快点去吧。”说着挣脱了他的摩挲,手部传来的那份微妙悸动让馨子不小心的红了脸。

她收拾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转过身去整理桌上摊着的那些设计草稿,祈鑫对着她忙碌的背影看了又看,火辣辣的眼光打在她脊背上,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可是没能忍住,她慢慢转过身去,她看到了,那眼神里装满了不舍,不舍?为什么呢祈鑫?她在心里追问着,她怯弱地不敢去问他要个明了的答案,一味猜测,反驳过后再去猜测。

祈鑫收了那道执着的目光咧开嘴角笑了,像个天真的孩子,温柔的薄唇上方青青的胡渣乍现,在阳光下有种粗矿的性感,馨子恍惚着,天真而性感?矛盾的祈鑫她没有见过呢……。

“馨子,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呃?”收回思绪,她望着他嘴角无奈的那抹笑反而笑得妩媚,她压抑着自己心底接近崩溃的伪装,机械性地问:“什么?”

“我跟雅晴要订婚了,日子订在一个月以后。”

四月的风已经不那么料峭了,她浑身的肌肤却像被冰凌柱儿划破了般,细小的划痕冒着红红的血丝,凝结成一颗颗的血珠,被风一吹,冰冷生疼直抵心底。

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双臂倏然间垮了下去,弱不禁风的娇弱我见犹怜,她迈着步子靠到了桌边,轻轻把身体的重量放了上去,直视前方。

一记晴天霹雳把她震回原型,刚才努力做出的伪装瞬间崩塌,直白的把最真实的自己表露。

是呀,就是爱了,可是牵绊太多了,不能爱呀,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呢?

失去了光彩的容颜映在了他藏满悲痛的眼底。他静静凝望,左手抚上胸口。

许久,他额角慢慢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才啜嚅道:“是吗?祈鑫,很突然,可是还是要恭喜你。”

一只手放到了他肩上,炙热,在冰冻遇上炙热后,滋的一声,没有过度,瞬间成了一摊冷水,他从背后环抱住她的双肩,温热的气息容绕在她的耳廓,“馨子,不,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开口喊你声姐姐吗?”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姐,雅晴对我很好,这次在德国我差点没命,是她舍了自己的贞操换回来我的生命,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吗?痛惜、无奈,还有憎恨、无助,没有爱情,更多的是感激。”

她在他怀里微微动了下,她把背贴上他的胸腔,鼻翼里灌进了只属于他身上的味道,甘甜的橙香味里混合着一股奇淡可辨的血腥味儿刺激着她的泪腺,嗅着清新中夹杂的那丝血腥味儿,馨子握紧了祈鑫的手臂抑止从心底蔓延上的无尽恐惧。

他稍作挣扎,她的手便从他手臂上松开,只是她的手使劲抓住了他的手,她不愿就这么放手,可是谁会给她机会?

她低下头,让大滴大滴的泪夺眶而出,吧嗒吧嗒地声响在安静的空间变得清脆,只是它滴在她握着他手的手背上,划过没入地毯,瞬间消失不见,昂起头,她擦拭着脸颊,故作轻松地说:“去吧,一会儿真不给你记考勤了。”她继续刚才的工作。

关门声响起,她瘫软地掉进了桌与椅的空隙里,欧阳曾经说过,若有一天他从背后抱住了那个他曾喜欢过的女子,就是已经到了跟她说再见的时候,他还说,他希望那个女子够聪明,不要追根问底,更不要歇斯底里,更更不要挽留……。

德国?三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哽咽着,胃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痉挛,咬着自己的手背,她希望用肉体上的痛疼来制止心底生出的死寂,更像以此来缓解胸腔内被搅碎的疼,呜咽着,已泣不成声:“祈,祈鑫,有怪我,怪我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去吗?我,我身不由己呀……”她咆哮着,使劲地撕扯着自己。

就这么还不知道算不算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灯光摇曳,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正在疯狂地释放内心的寂寞和压力,吧台边上坐了两个相貌出众,打扮时髦的美女,从这个角度观察她们可谓一览无遗,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明一灭间,映着他深刻的五官,鬼魅阴鸷。

“我们之间结束是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不需要的。”馨子望着杯中酒出神,绛红色的醇酒,喝下去会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那个人的那些话从未对她说起过。

肿的像桃子般的翦水秋瞳,早已没了它本该存在的神采,一张艳红的唇,微微蠕动着,想要说什么,最终她举杯,“翔子,全天下都晓得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端木翔子发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用脚踢了那具空虚的躯壳,那具身子借势倒在了地板上,酒洒了她一身,她也没有表情,爬在地上,她只是苦涩地扯着嘴角说:“浪费了。”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胆小鬼,爱就爱了,干嘛藏着掖着,干嘛不跟他说,你以为自己是个仙女吗,还是你以为像祈鑫那么优秀的男人一抓一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懂吧?那个女人算什么?只不过是他的女友而已,订婚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一个月以后谁知道谁才是祈鑫的未婚妻,三个月以后谁才是祈鑫的新娘,你都不争取就放弃,你这个傻瓜。”

端木翔子附耳大吼着,馨子的耳膜都快被她炸掉了,嗡嗡响,“你不要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翔子把她从地上扶起:“我要不这样你能清醒吗?你躲在这里暗自垂泪,买醉的可怜样谁能看见,好,要么你现在跑到祈鑫面前哭去,别对着我装熊。”

“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一直都只是,只是……。”她突然发觉,没有一个像样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我们离开的七年时间里,一直都有她的存在了,在我跟祈鑫没有一句交流的语言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认识了,她做了他十年的同学,五年的恋人,你所谓的近水楼台是这个样子的吧?”

端木翔子胯下臂膀,恹恹道:“你怎么知道的?祈鑫他对你说了?”

“翔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瓜,只要你们不说的事情我就永远无法知道?”翔子摇头,尽管她心里有这种想法,并且根深蒂固,此情此景这句话她不能说。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很傻,只有一句甜言蜜语就会相信他全部,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他就可以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一并给你一样,我们不算,他对我从来都没有承诺,他总是很挑剔我的穿着,挑剔我的长相,我们之间的那份轻松相处是因为我的在乎在维持,我怕失去他,所以我以一个邻家姐姐的身份自居,我不去破坏这份假象下隐瞒的事实,可是,可是我也是个女人,当他一面跟我保持暧昧的关系时,我发现我根本不允许他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在水幻他每次接电话都会避开我,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打扰到我,翻看他的QQ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可是那些暧昧肉麻的表白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包括那个相似的网名,只要他换,那头必然也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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