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没准备多余的车架。
这些粮食全是法海用法力从临时粮仓里摄来的。
“哈哈,陈老先生是个敞亮人,做生意自然不会缺斤短两,小的就不用清点了。”
周扒皮谄笑几声,旋即对着身旁的车夫伙计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粮食搬上车。”
假扮成车夫伙计的粮商老板们:……
还能怎么办?搬呗!
周扒皮在一旁看着他们苦哈哈地搬着,心里直乐。
该,让你们逼我带上尔等!
不过答应的事,还是要问的。
周扒皮见陈子翩心情不错的样子,连忙凑上跟前谄媚道:“陈老先生,小的这儿还有一件小事,需要您拍板。”
“哦?什么事啊?”
陈子翩淡然道。
“额,就是那个……”
周扒皮故作委屈道:“陈老先生,就像您说的,我的生意在您面前不值一提,所以我便想依您所说的法子,发展下线,联合整个县的粮商,一起做大做强,但奈何我人言微轻,他们不信我说的话,非得派几个代表亲眼见上您一面,您看……”
好你个周扒皮,你这锅甩得可以啊!我们昨晚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番言辞!
几个搬粮的粮商问候周扒皮十八代,但怕露馅激怒陈子翩,有口难言,憋得一张脸通红。
“哼,老夫说过,只和你一个人单线交易,你忘了吗!”
陈子翩厉声道。
他当然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入伙。
但不能表现得太过积极,这样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这人啊,你越是瞧不起他,越不以为意,他就越信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陈先生,要不要……嗯!”
阿海适当地做出一个抹喉的动作,配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没人怀疑这家伙不会杀人。
噗通!
周扒皮立马跪下,惶恐道:“陈老先生,我都是被他们逼得啊,您若不想,那就不见,不见了!”
“哼,你都把人带到这里了,还不见?”
陈子翩冷声道。
我说怎么有几个车夫伙计,搬了没几袋粮食就气喘吁吁了,原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奸商老板啊!
他朝阿海挑了挑眉。
阿海会意,法力输出。
呼呼呼……
一时间,狂风大作,卷起无数落叶枯枝。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车夫伙计们哪里切身体验过这等威迫,纷纷跪下,磕头求饶。
周扒皮更是心态大崩,以为命不久矣的他破罐子破摔,对着伪装成车夫的李有田等人破口大骂。
“李有田,直娘贼,我都说了,由我一个就够了,你偏要插手,现在好了,财发不上,命都得搭在这里了,可怜我未过门的第四位小妾呦,老子还没尝尝鲜呢!”
“谁说你们会死了?”
陈子翩淡然道。
他一抬手,阿海停止法力输出。
“不,不用死了?”
周扒皮和几位老板都愣住了,内心狂喜,又开始磕头起来。
“多谢老先生饶命,多谢老先生饶命。”
“哼,这次老夫就不计较了,给你们一个口头警告,若是再有下次……”
陈子翩语气森然道:“全家杀光!”
大棒加甜枣,恩威并施才能让这帮人老老实实。
一线头目,眼前这五六个就够了。
“知道了,我等知道了。”
周扒皮等人小鸡啄米似地连连掉头。
“行了,周富贵,你和他们解释一下我与你的交易协定吧。”
陈子翩摆手道。
“是,陈老先生。”
周扒皮战战兢兢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