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暂时还不行,只是为那一天做铺垫,允诺一部分人美好的未来罢了。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贪婪怯懦的人类,用绝对的武力去征服他们实在是太费时费力了,这样也划不来,我们只要给他们扔几块骨头,他们就会立刻变成最听话的狗,还能窝里斗,这不是很好吗?”
“要对那些下贱的猴子许诺未来吗?”格因实在是不能理解老师的行为。
奥弗尼尔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告诫着自己的学生,“格因,我们要的不是毁灭人类,而是恢复龙类的统治。你要明白,这两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必然的联系。”
格因眨了眨眼睛,对此不置可否,反正这件事自己说了也不算,最后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自己操什么心啊?
因此,格因并没有过多的争辩,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那斯瓦弗尼尔呢?不给他安排任务吗?”
“呵呵~”奥弗尼尔看向来遥远的西方,“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格陵兰岛接近黄昏的时候,东瀛的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作为生活节奏最快的城市之一,哪怕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东京的街头也已经有了不少行色匆匆的行人了,他们穿着整洁的西装,手提公文包,脚步匆匆。
偶尔,一两辆早班的电车悄无声息地滑过铁轨,留下一串悠长的回响,街角的便利店已经亮起了温暖的灯光,店员们忙碌地准备着新鲜的面包、热腾腾的咖啡和各式各样的便当,为早起的人们提供一份份简单却温馨的早餐。
斯瓦弗尼尔穿过人群,走进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慢悠悠的等待着自己的目标出现。
他的任务是夺取白王的龙骨十字,顺便把和苏然有关的人全部解决了,根据奥弗尼尔的指示,和那家伙羁绊最深的女人现在就在东京。
蛇岐八家有四个皇,但斯瓦弗尼尔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又没有能五度暴血的疯子,超级混血种也完全挡不住自己,而且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喜欢单打独斗的人,一人成军,在其他人身上是形容词,但在他身上不过是个称述而已。
在龙血生物的研究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能够制造混血种的水蛭就是他制造出来的小玩意儿。
嗯?斯瓦弗尼尔眼神一凝,随即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目光,呵呵~熟人还真不少啊!
街角,清秀男孩转过头看向了身后,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刚才似乎有一道视线在观察自己,是长老会的人吗?他们的速度还真快啊。
康斯坦丁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这些东西,反正他只需要完成哥哥交给他的任务就行了,接下来要先去找到海拉说的那几个人,然后跟她们一起行动就行了。
他低着脑袋,再次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确认了自己的目的地,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是这种地方,但康斯坦丁也并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的踏进了高天原之中。
源氏重工,上杉越正在大发雷霆,把蛇岐八家几位家主喷的体无完肤,连他两个儿子都没能幸免于难。
“妈的,一天天的还他妈好意思腆着个脸自诩东瀛的主宰者,现在在自己的大本营附近都找不到皇,你们有什么用啊?全他妈是废物!”
上杉越急躁的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包括源稚生、源稚女兄弟在内的蛇岐八家家主们分列两旁,一言不发,羞愧的低着脑袋。
“艹!本家养了那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那些帮会,全他妈的是废物!”
“稚生,你是大家长,也是家里的长兄,现在你妹妹失踪了,赶紧说说该怎么办!”
源稚生闻言身体不由得一颤,求助的看向了源稚女,源稚女头都不敢抬一下,把脑袋埋的低低的,就是生怕被自己父亲注意到了,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抬头呢?
对不起了哥哥,谁让你是长子呢?你一个人挨骂总好过我们一起挨骂嘛。
源稚生嘴角不由得一抽,又看向了对面的几位家主,他们也纷纷将脑袋埋下,就连脾气最臭的风魔小太郎都不敢与源稚生的目光有所接触,开玩笑,上皇发飙除了绘梨衣小姐谁敢触霉头啊?
大家长你再怎么说也是上皇的亲儿子,上皇再生气也只是骂你而已,换了我们,他可是会直接上手的啊!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站出来了,谁让你是大家长呢?这个时候当然只能看你的了,加油吧!大家长~
源稚生:“……”
这破班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什么黑锅都要我来背,那要你们有什么用?说好的皇可以为所欲为呢?怎么我这个皇就混的这么惨啊?
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源稚生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整理思绪后立刻做出了劝慰,“父亲,虽然绘梨衣失踪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但她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昨晚我们不就已经接到了绘梨衣打来报平安的电话了吗?”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上杉越就更气了,“人家打电话过来了你们都追踪不到人,后勤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呃,父亲,那个确实是我们的失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辉夜姬还没有完成重建,在监控和追踪这方面确实还存在问题,后勤部那边已经被我训斥过了,但绘梨衣没有危险不是好事吗?”
“好事?”上杉越立刻冲到了源稚生面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觉得一个懵懂无知的青春少女夜不归宿是件好事儿?”
“绘梨衣那么单纯可爱,要是被人拐跑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得知自己女儿失踪超过了以往的时间后,上杉越的心里就一直觉得很不安,就好像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要被什么黄毛拐走了一样,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直觉。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这让他整个人暴跳如雷,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就这么随意的,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混小子拐跑了呢?关键是那个混蛋连自己的面都不敢见,这样的混蛋就该打的半死,然后挂到东京塔上去示众才对。
源稚生微微侧头,避开了满天飞的唾沫星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父亲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虽然之前绘梨衣也曾经被凯撒三人组拐走过,但那三个家伙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而其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可就不一定了。
他当即就做出了承诺,“父亲放心,今天中午前我一定把绘梨衣安全带回来,如果做不到,我就引咎辞职。”
众人:“……”
上杉越脸颊微微抽搐,“滚犊子!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把你扔去做牛郎!卖身的那种!”
源稚生一脸的震惊,你可真是我的亲爹啊!
上杉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去忙你的吧!记住你的承诺。”
“是”
源稚生如释重负,立刻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敢多留。
“还有,如果发现绘梨衣的身边有男人,那其他的不用管,先给我把他腿打断了再说!”
“是!”
“还有你们,别他妈的发呆了,赶紧去找人,找不到绘梨衣,你们也是一样的待遇,男的去做牛郎,女的卖去歌舞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