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把她扶回床上，骨先森忍着痛说道：“你身上的魔法少女系统是【顾问】的监控……”

“我有过这个猜想。刚才【他】让我的魔法少女系统故障了，导致我没法及时变身救你。”

顾问问道：“我还以为【他】起码会在攻击我的时候再让魔法少女系统消失……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按顾问的说法，【顾问】为了杀死自己下的功夫已经堪比杀死顾问了。难道自己是轮回者的身份暴露了？又是什么时候？难道仅仅通过顾问身上的监控看到自己打出的摩斯电码就认定自己是轮回者？可自己只是说出【顾问】即将发动攻势的短期事实，凭借这点远推不出自己是轮回者这个结论。即使自己提前告诉了顾问他身上的魔法少女系统是【顾问】监控这件事，也可以通过传送门顾问知道顾问故意将手机落在这推理得出。

骨先森的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异能顾问对“作弊孩子”的“惩罚”只会让她重新再来一次轮回吗？如果要称为惩罚，必然会将自己轮回者身份带来的信息优势抹去，甚至将其变成劣势。但他一个没有轮回能力的人怎么能影响下一个轮回的走向？

“顾问不在吗……算了。只杀死你也能结束一切。”使徒家外，看着满脸警惕的使徒和库铂，警察顾问冷着脸说道。

“那我们就开始公平的厮杀吧，这是我对你仅有的仁慈。”

?

当顾问赶回使徒家时，只看到趴在地上几近绝望的使徒。

顾问愣愣地站在原地，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也已经猜到了无数种坏方向的可能。

而更坏的是，他猜的是对的。

小丑顾问几乎像玩弄猎物一般将使徒库铂和疫医轻松逼入绝境，如果不是最后发生了奇迹一般的事情让警察顾问四人聚在一块被重伤下绝望变成无名之兽的使徒撕成碎片，现在待在客厅的就是警察顾问四人了。

“为什么是我活了下来……为什么我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他们一定要跟着我去……”使徒趴在地上死死抓着头发，“如果我一开始就选择去死，是不是就不会把他们卷进来？”

看上去他要再次陷入绝望了。

顾问蹲在他身边，听了一会使徒不断重复的呓语，去厕所倒了桶水直接泼到了他的身上。这惊吓般的应对虽然没让使徒抬起头来，但着实短暂地打断了他混合着涕水和抽噎的含糊不清的呓语，冷水混合着泪水和鼻涕从鼻尖流到地上，他弓起的身体打了个冷颤。

“就算你自愿被杀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目击者的。”顾问说道，“你继续这么自责下去，可能会让事情走向更加糟糕的方向。如果你真的很想责怪谁的话，不如把仇记到【顾问】身上吧。”

他一屁股坐到使徒身边：“有时候活得没心没肺说不定更好一点呢……不过那就不是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