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街香水阁中。
孔邦在顶层的豪华包间中,以一己之力单挑三个头牌,累的气喘吁吁的缩在一个陶瓷浴缸中泡澡。
香水阁后面的小院中,丁修一边盯着顶层的房间,一边听着身后汉子的解释。
“丁爷,小的知道的都说完了,您饶小的一命吧。”
这汉子满脸惊恐的看着丁修苦苦哀求。
“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孔邦约出来,只要能助我把人拿住,你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不是,丁爷,这邹县城中到处都有孔家的眼线,我一露面就得被孔家人的拿住,我怎么帮您啊。”
丁修看着汉子满脸苦涩,淡笑道:“兄弟,你聚三千多人在兖州劫掠,在大明律中可是谋逆罪,灭九族的大罪,在南京你可是亲眼看着锦衣卫行刑的场面,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要是把握不住,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是,这···”汉子闻言后,满脸纠结,在犹豫了好一会后,他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死道友不死贫道,老子豁出去了!”汉子嘟囔一声,迈步走到丁修跟前。
“丁爷,我帮您拿孔邦没问题,但是小的求您帮忙把我的家人送出邹县。”
丁修瞥了一眼后者点头道:“可以。”
“爷,孔邦在邹县有两个核心人士,一个名为姚玉凤,曾是孔邦亲爹的老相好,在其死后,就被孔邦暗中收为手下,邹县全城的青楼都是她的;还有一人叫季阳,为人心狠手辣极为阴险,邹县的食盐和赌坊大多是他的;
只要拿下这两人,孔邦做下的所有恶事都跑不了,而且我听说上个月季阳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批精米,暗中寻辽东的卖家,最后还是小人的一个兄弟帮忙联系上的。”
“赵恒,你说的可是真的?”丁修面色严肃的盯着后者。
“丁爷,我全家的小命都在您手里捏着,我哪敢说假话啊。”赵恒满脸急促的补充一句。
丁修看后者不像说假话,对着小院招呼一声,他手下的力士匆匆出现。
“给头儿去信,我这边发现水面被劫粮草去向。”
力士离去后,丁修拉着赵恒坐下:“说说你的计划吧,切记一点,动孔邦不能惊动曲阜。”
赵恒点头思索许久后,目光闪烁,低声在丁修耳边低语一阵。
片刻后,丁修皱眉问道:“你给老子整个靠谱的法子!老子没吃皇粮之前,也是道上混的,你这么整,不得闹的满城风雨?那孔家不都知道消息了。”
“爷,我知道您,您别急,先听我说!”赵恒满脸急促的说着。
“邹县孔家是曲阜孔家原七房的支脉,但是曲阜七房的人在天启朝初年就四绝了,现在的孔邦在曲阜没啥硬关系,他能被孔家用来干脏活,本身就证明了地位不高,孔家在山东经营多年,城中眼线太多了;
咱们若是暗中搞小动作,一定会被发现,要想动孔邦,就得明面上来,越是闹的满城风雨,曲阜那边越是懒得管。”
丁修听完赵恒的话后,皱眉思索许久。
“这个办法风险很大,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人问问再说。”
丁修丢下一句后,迈步出了房门,来到小院后面的一处民房中。
“小青,赵恒给了办法动孔邦,就是风险有点大,我说给你听听。”
丁修低声把赵恒的想法说给燕青后。
后者沉吟道:“丁哥,这法子也行,赵恒说的和我手中掌握的情报差不多,曲阜那边的态度确实是这样。”
“成,那就这么办!”
丁修说完,刚要转身离去,就被燕青拉住。
“哥,陛下说过,要咱们小心行事,眼下朝廷反对陛下动孔家的声音很大,你做事控制下影响,不然闹出麻烦来,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嗯,我知道,放心吧。”丁修说着,转身消失在深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