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魏忠贤的话。
“行了!李大人,咱家再次提醒你,现在是东厂在办差!你三番四次的阻拦,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别给咱家扯什么王法!咱家代表皇爷,咱家的话就是王法!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东厂的权力!
来呀!拿人!”
魏忠贤话音落下后,东厂蕃役分为两队,一队逼退李启元带来的衙役,另一队人直接把吴氏全家拿住。
“魏阉!你当真要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强动吴家?”
李启元愤怒之下再度丢出一句话。
他是吴家的靠山,若是保不住吴家,其余那些投靠自己的大家族会怎么想?
失去这些大家族的支持,他在南京官场上会很难走。
东林党并不是像后世那种党派,仅是一个松散的文官联盟,内部的斗争也很激烈。
“李启元!别给脸不要脸!咱家如今虽说没了当年的权势,但想弄死你一个小尚书还是不难!
咱家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带着你的人滚蛋,第二让你的人把东厂和咱家杀了!
给你三息时间选!”
魏忠贤站在李启元跟前,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你!魏阉!”
李启元面对魏忠贤的步步紧逼,伸手指着魏忠贤的鼻尖,整个人气的直抖。
他很想一刀砍死这个和东林党斗了多年的老太监。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魏忠贤再怎么惹人恨,那也是钦差,一旦在南京死了。
那来的可不是钦差了!
而是皇帝手中的十几万大军!
况且东厂的数百蕃役,个个都是好手,真动起手来,他手下的衙役怎会是对手?
李启元最终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在吴雄飞的呼喊中,他最大的靠山给他留了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在接下来的数个时辰中。
宋忠对吴雄飞进行了残酷的审讯。
而吴家真正的账册也被找了出来。
“厂公,吴家的财产已经出来了,这是总账册。”宋忠十分恭敬的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来到魏忠贤身后。
“咱家就不看了,小忠子,你念给咱家听听吧。”
魏忠贤十分惬意的躺在太师椅上。
“厂公,据统计,吴家有现银三千八百万两,分别储存在南京三处银库中,和苏州府、扬州府、杭州府等地银库中;
固定资产中,商铺有五百九十八间,庄园、酒楼等房产两百三十六座,田地一万三千顷,分布在南直隶和江浙各地。
在吴家的库房中,还有大量的文玩古董珠宝等一些暂时无法估算的东西。”
魏忠贤听完后皱眉道:“怎么就这点东西?吴家可是南京顶尖的富商,咱家可不相信他们就这么点钱,去!接着审!你们要是连审讯的本事都给忘了,咱家就让锦衣卫来!”
宋忠在听到魏忠贤嘴中的不满后,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他啥也没说,直接转身来到吴雄飞跟前。
“都战一边看着!今日老子给你们开开眼儿!”
正在审讯的一个蕃役赶忙站到一边。
“吴家主,给你个机会,把你吴家所有的家底都撂出来。”
满身伤痕的吴雄飞目光惊恐的说道:“我已经都说了,所有的银钱田产商铺都在这了,我吴家就这些东西了!”
“好!按住他!都给老子看好咯,今日教你们弹琵琶!”
宋忠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
弹琵琶:将犯人按倒在地,控制住手脚,脱去上衣露出肋骨,用尖刀在肋骨上来回拨弄,犯人会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经历一次都有白骨尽脱之感,痛苦至极,在这个刑罚下,大明朝二百多年还没人能抗住。
“啊···”随着宋忠开始行刑,吴雄飞嘴中发出极为瘆人的哀嚎声。
盏茶的时间过去,吴雄飞就扛不住了。
“我说!我都说!快停手吧····”
···
没多久。
一旁的蕃役把吴雄飞再次交代出来的资产记录在册。
宋忠看着册子上的海量银钱,拿着册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厂···厂公,问出来了,吴家在常州府宜兴县的老宅中藏有白银八千万两。”
魏忠贤闻言后,点头道:“嗯,这还差不多,有点顶级富商家族的样子。”
“赶紧的,给锦衣卫传信,联系杭州府的高杰将军,带兵把吴家的银子送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