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这个值守的汉子猛然跪在地上:“大人,李指挥使没在衙门中。”
“他人在哪?”
“大人,小的就是个值守的,真不知道李指挥使在哪。”
沈炼闻言后,给自己手下一个眼神,十几人迅速冲进去开始搜查。
没多久,他们回来回应沈炼,李枰确实没在。
沈炼收起佩刀,大声说道:“李枰身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擅离职守,藐视军法,从今日起,李枰不再担任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所有人员从即刻始听从李大人指挥!”
沈炼的话刚刚落下,三个身着武官的人带着一队人快速出现。
“何人胆敢在北镇抚司衙门喧哗?!”
沈炼目光看去,从后者的衣服知道了眼前这几人的官职。
两个指挥同知,三个指挥佥事,还有几名镇抚使。
李信看到来人,迈步上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
“诸军可识得此令?”
为首的指挥同知看到这枚金令赶忙跪在地上。
“臣李志恭迎钦差大人。”
李信手持的金令符牌的一种,金牌是最高级的身份标识。
持有皇帝赐予的锦衣卫指挥符牌的官员,可以凭借此牌证明自己是奉皇帝之命行事。
银牌、铜牌等也有类似作用,不同等级的符牌代表不同的指挥权限和任务范围。
而金牌就意味着李信拥有皇帝赐予的最高权限,同时包括对锦衣卫内部人员的生杀大权。
“起来回话!”李信招呼一声。
一众南京锦衣卫人员全部起身。
“李枰身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在公事期间擅离职守,藐视大明律,本官选在宣布,解除李枰对南京锦衣卫的指挥权,从现在开始,你们暂由本官暂代!
诸军可有疑惑?”
李志闻言后瞳孔一缩,他没有说话,反而拱手行礼道:“末将遵命。”
“那位是负责执行任务的佥事?”李信出言询问。
其中一人迈步出列道:“回大人,末将蔡工,专门负责执行任务。”
“好,现在带本官去看看你们的任务日志!”
任务日志是锦衣卫内部执行任务后留下的信息,一般都会记录时间、目的,带队武官姓名和人员物资战损等。
案牍库中。
李信看着最近三个月的日志皱眉问道:“最近一个月你们都执行的是清剿贼寇的任务,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这条记录上说百户岑搏率领麾下去方山剿匪,为何会有四十多人的伤亡?你们打的什么山匪?有如此强的战力?”
李信说着指着日志上最近的一条记录询问。
蔡工看着日志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胆!身为锦衣卫佥事,天子亲卫,如今本官持金令前来,还不速速说出内情!”
蔡工猛然跪在地上。
“钦差大人,此事和末将无关!是李指挥使,那天是他命小的这么记录的,而岑搏百户是李指挥使的心腹,具体去执行什么任务,末将真的不知道。”
李信看着蔡工的反应,心中有种隐隐的猜测,估计前几日在街道上配合百姓围堵卢建兴的就是这个岑搏干的!
“岑搏在何处?”
“回大人的话,他那天执行完任务后就失踪了,截至今天也不知去向。”
“那他麾下的锦衣卫呢?”
“末将不知,岑搏和他麾下的百户所全都不知所踪。”
“谁是负责练兵的指挥同知?”
“大人,末将魏辛,此事末将私下派人去寻找过,确实没有找到岑搏和其百户所。”
李信听着魏辛的回复,心中已然明了。
他不再询问,直接把日志册子拿起。
“从现在开始,南京锦衣卫上下,没有本官的命令一个人员也不许妄动,违令者斩!”
周围的一众南京锦衣卫武官赶忙拱手回应。
李信走后,魏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
扭头道:“给李指挥使去信,钦差确实来调查了,只不过被我等糊弄过去。”
···
回去的路上,沈炼低声在李信身旁问道:“大人,你这么做不是告诉他们咱们察觉到什么了吗?这要是刺激到背后人的神经,有关的人证物证就会被他们毁了,咱们怎么查下去?”
李信微微一笑:“呵呵,要的就是刺激那些人的神经,只有他们被刺激到,才会做出对应的事,只要他们动起来就会出现纰漏;
咱们只是明面上的,别忘了暗中还有人在替咱们盯着呢。”
沈炼听到李信的话,微微点头,他突然想起,到江南这么久,似乎并没有看到暗卫的一些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