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运河堵塞之事,当初他是收到句容县严家家主的信,才给吕陵去书信,命其想办法堵塞淮安段的运河。”
“句容严家?”朱由检嘴中重复这个家族名称。
李若琏听到皇帝念叨,赶忙解释道:“严氏家族在句容地区以经营布业而闻名。
他们掌控着当地从棉花收购、纺织加工到布匹销售的一整套产业链,所生产的布匹不仅质量上乘,而且产量可观,除了供应本地市场外,还远销至周边地区,甚至通过江南的商业网络流通至全国其他省份,其家族积累了巨额财富。”
朱由检听完李若琏的补充后心中一惊!
看来这个严家极有可能就是在后背支持郑三俊的财阀家族!
“传旨:以练军剿贼为由,调黄得功的第三军入驻徐州,调卢象升第十六军入驻黄州;调高杰的第六军入驻杭州府;
给温体仁传令,命随行锦衣卫即刻抓捕郑三俊羁押入京!”
“陛下且慢!”朱由检看着地图刚下达完旨意。
外面就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
韩爌和李标二人不等王承恩宣召就冲进文渊阁。
“大胆!你二人身为阁臣,无通报擅闯圣地!此乃大不敬!”王承恩看到来人,带着怒意大声呵斥,同时呼唤外面的侍卫。
朱由检目光冷冽的看着来人。
“陛下,恕臣失礼,实在是国事紧急,容不得老臣迟疑。”
朱由检曾下过旨意,在文渊阁值守的阁臣,若是遇到急事可不需通报,直入阁中寻自己汇报。
“说!”朱由检语气冰冷的吐出一字,他想听听这两位内阁大臣火急火燎的跑来做什么。
“陛下,臣接到南京督察院闵洪学的题本,温体仁在南京纵容锦衣卫千户卢建兴当街打伤百姓,同时逼死巡抚王应才,按察使曾樱,还在城外村落中制造出汉人听闻的屠杀事件!此举和造反无异!
臣看到题本后,深感此事极为恶劣,一时情急之下就和李阁老赶来汇报。”
“哈哈哈···”朱由检听到韩爌的话后,仰头大笑起来。
“好!好啊!没想到我大明的官员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当还真是厉害!
李长根和龙在田刚押入诏狱,这就有人找内阁发文了,朕看他闵洪学给内阁发题本还不够,应该给朕发来弹劾温体仁的奏折才够分量!”
朱由检说完后,目光盯着韩爌继续道:“韩爌,你也是经历四朝的老臣,下面的人说什么,你调查过吗?知道事情真相吗?单凭一封送来的题本就匆匆闯入文渊阁大呼小叫,这还是我大明朝的阁臣吗?
都是猪脑袋吗?是朕派温体仁去南京的,你说他们在南京造反?朕作为大明皇帝要造自己的反吗?”
韩爌被皇帝一通怒骂,神情一变,赶忙开口道:“陛下,臣不是此意,臣是说锦衣卫身为天子亲军,不能在南京做出如此屠杀百姓之事。”
“闭嘴!”朱由检大声呵斥一声。
直接抓起李若琏放在龙案上的李长庚和龙在田的口供狠狠的砸在韩爌身上。
“你自己看看吧!”
一旁站着的李标赶忙上前捡起册子。
韩爌看着册子上的内容,额头瞬间浮出细密的汗珠。
“看清楚了吗?”朱由检冷声喝问道。
扑通!
韩爌和李标猛然跪下。
“陛下,臣看清楚了。”
“现在呐?还说是锦衣卫在南京造反吗?”
韩爌和李标此时跪在地上听着皇帝的责问,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