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的,祖母也想去看了。到京城这么久,我还没出去逛过呢。”
这便是姚轻黄的疏漏了,奚应芷识趣地没接话,只道:
“那祖母和孙女一起去吧,明日书院歇息,若是有好的菊花,采些给爹爹泡茶,清心明目好生养一养。”
陈氏乐呵呵地应了。
奚应芷也高兴地起身,又不经意道:“大姐姐也一块去吧,她在庄子上受苦了,也该松快松快。”
陈氏本不是刻薄之人,虽然不怎么喜欢奚应雪,却也不会故意苛待她,闻言便也同意了。
奚应雪回府后知道这个消息,顿时一乐。
这可真是要瞌睡便来了枕头,忙写了信让知意送了出去。
翌日一早,奚应雪更是早早就来了陈氏院子里请安,还亲自伺候她喝了一碗粥。
陈氏其实不太爱喝甜粥,不过看在孙女一片孝心的份上,还是蹙眉喝了下去。
等奚应芷到了,一行人便出发准备上马车。
行走间,奚应芷不经意瞟到奚应雪腰间系着的荷包。
因着有些眼熟,她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奚应雪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故意将荷包拈起来,“这荷包上的菊花绣得应景,原是昨夜范嬷嬷知道今日要去赏菊,连夜给我绣的。
她本是绣娘出身,难得到了如今手上功夫还是如此精湛。”
说着又面带得意地冲着奚应芷关切道:
“瞧我,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不是?范嬷嬷是二妹妹的生母,这些年间绣品什么的,二妹妹定然是不缺的吧,二妹妹怎的不带一件?”
奚应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因着心头存了事,奚应芷本是不想和她争这些一时的长短。
可奚应雪得意的神情实在让人生厌,奚应芷便双手拂过腰间,故意露出腰上挂着的环佩。
“自打宫宴上受惊,父亲便送了我这枚吉祥如意的环佩,只说可以遇难呈祥,逢凶化吉,所以那些荷包我便戴得少了。”
玉佩跟荷包,傻子都知道哪一个更珍贵。
奚应雪扬起的嘴角狰狞了一瞬,硬生生又止住。
转而换了一副谴责的口吻:“二妹妹感念父亲的养恩,可生恩也该记在心中才是。”
奚应芷也学着她的口气:“夫人的生辰快到了,大姐姐准备送什么寿礼?”
奚应雪面色一僵,彻底不再接话。
一路沉着脸出门,马车在压抑的气氛之中朝着城外驶去,很快就到了城北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