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爹如今还在任上,若真出了什么事,捞我一个想必也不算太费事。”
陈氏顿时犯难了。
奚应莲这会却是已经冷静了下来。
姚轻黄要将整个奚府的家当拿去换奚耀一个人的未来,对她来说可是没有任何好处。
真要处置起来,她这个庶女只会是死路一条。
就算过后奚府安然无恙了,可全家的财产都搬空了,日后难道要她节衣缩食地过日子吗?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出嫁,到时候像样的嫁妆都置办不出来,宁远侯府会如何看她。
所以哪怕明知姚轻黄会记恨上她,奚应莲也仍是不肯退让,“母亲,外公若真有这个能力,他的同僚这会怎么没有主动来问候您呢?”
姚轻黄一阵无语,恶狠狠的眼神剜她一眼,“奚应莲,你那门婚事是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真以为宁远侯府将你当个人物来看了?”
奚应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争得乌眼鸡一般,陈氏也是没有好主意,心烦意乱道:“够了,你们不要再争了,眼下合该**协力共渡难关才是。
这样吧,库房里的东西你们一人一半,无论是谁,只要有可能都不要放过。”
姚轻黄和奚应莲这才偃旗息鼓。
对视一眼后,一齐去了库房。
因着做这种事情毕竟要低调,府中连多余的灯都没点。
月黑风高,恐惧在前,奚应莲早就将往日对姚轻黄的尊敬和恐惧抛在脑后,库房的门一打开,奚应莲抢先冲了进去。
姚轻黄冷漠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杀意。
红绡觑着她的神色,轻声道:“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且让她再得意一会。”
姚轻黄重重地吸了口气,跟在奚应莲后头,往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出个盒子,遮掩着藏入袖子。
她毕竟当家多年,知道奚府的银票和庄子地契才是最贵重的。
不像奚应莲,趁着夜色进来,到处摸寻着只找了两个装了银两的箱子。
未免奚应莲怀疑,姚轻黄装模作样又清点了一会,奚应莲凑了过来,“母亲,家中这些古董药材就给你吧,我拿些现银去宁远侯府。
虽说吃些亏,可宁远侯府到底亲近些,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姚轻黄视线冷冰冰地在她脸上扫过。
就在奚应莲有些忌惮地缩着脖子的时候,姚轻黄冷声开口:“就依你所言。”
奚应莲诧异地睁大了眼,旋即生怕姚轻黄反悔一般,叫人将两箱银子出来。
见姚轻黄一直没吭声,像是默认的样子,她又厚着脸皮将一小匣子首饰也收拾了抬回院子。
正准备清点,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惊喜至极的声音,“二姑娘,谢世子来府上了,如今正在拜见老夫人。奴婢想着世子定然是为姑娘来的,特来通传一声。”
奚应莲登时喜出望外至极!
她拿了这样多的银子和珠宝首饰,却仍在担忧若是掉了脑袋,再多的银子也没处花。
如今谢文渊来了,只要他肯带自己离开,自己岂不是可以避过此劫了?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奚应莲脚下生风往陈氏院子里冲去。
谢文渊正在和陈氏说着奚松被卷入梁术失踪的案子里,被陛下怀疑和端亲王勾结。
姚轻黄没来,陈氏一听其中缘由,登时吓得魂都快没了。
“那陛下准备如何惩处我儿?”
谢文渊劝慰道:“如今事情还没查清,兴许梁术失踪一事和奚伯父无关呢?”
话虽如此,可谢文渊心中却是不抱希望。
陛下忌惮端亲王,奚松有勾结端亲王的嫌疑,便很难彻底洗清。
“此事眼下陛下已经交给我爹来查办,我爹定然会关照奚伯父的。”
陈氏不禁老泪涟涟,正要道谢,就听见奚应莲哭天抹地冲进来,一把投到谢文渊怀中。
“世子爷,求您带我去见见爹爹吧。”
奚应莲揪着谢文渊的衣袍,哭的格外伤心。
美人垂泪本就惹人生怜,更何况奚应莲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今夜又刻意略施粉黛。
谢文渊心痛地将她揽在怀中,丝毫不顾陈氏这个长辈也在场。
“莲儿莫哭,我的心都要碎了,奚伯父在狱中有我父亲照料,你该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奚应莲将头摇成拨浪鼓,抱着谢文渊的大腿缓缓跪下去。
谢文渊叫这柔软馨香的身子蹭得心猿意马,两人一个拉着要起来,一个死命要下跪,很快便身子火热,喘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