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酱?”
“妈妈——!!”
银时偏过头。
虎杖站在卧室的门口。
同时还有目睹了母亲的惨状,一时间还没有接受现实,怔愣在原地的顺平。
鲜红色的。
黏腻的液体洒满了晚上还充满着温馨笑意的客厅。
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咒灵围绕在银时的身侧,他的脚下以溅射的鲜血装饰。
怀里的吉野凪像是人偶般无力,原本应该存在手臂的地方空空如也。
那双猩红色的眼睛中没有半点情感的动摇,只有鬼魅般的平静。
沾着液体的武士刀躺在地板上,闪着如月光般森凉的白色。
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这样。
顺平不清楚自己在哪里,眼前的一切好像是现实,又好像是荒诞的梦。
可是那份迷茫和愤怒并不是虚假的,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泪水,怒斥着侵入者们。
“你、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啊!”
“你到底是什么啊!那些温柔全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你们要伤害我妈妈!”
“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冲我来就够了吧!”
顺平竖起食指,巨大的水母从他的身后冒出,如同在空中悬浮起舞。
和那副柔软的外貌不同,带着金色的触须上面满是毒素。
顺平催动着水母式神,让它在攻击银时夺回吉野凪的同时,也隔离开近距离的虎杖。
“等等顺平!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银酱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啊!”
虎杖连忙伸出手想要挽回。
却已经被数根触手吞没,他只好优先解决自己这边的麻烦。
“银酱他没办法战斗的!也绝对不可能伤害伯母,肯定是咒灵做的啊!拜托了顺平,冷静下来聊聊吧!”
和他不同。
银时没有多少战斗的能力。
虽然虎杖总是能够从五条悟或者七海他们口中,知道银时以前不是一般的强。
但是那和现在的银时没什么关系啊。
现在的银时是需要他去保护的。
虎杖拼命的从水母式神中挣扎出来。
就算被迫添上本来不必要的伤痕也没有任何怨言。
这样终于挣扎着出来之后,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为了避免被咒灵伤到,或者误伤。银时单手抱起吉野凪。
另一只手则稳稳的握住武士刀。
通体银白的武士刀凛冽的劈开了式神的触手。
精湛的剑技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压缩了许多动作。
朝着四面八方横扫而过,斩断源源不断的攻击。
顺平再怎么拼尽全力的让式神攻击也无济于事。
那就是绝对的力量差距。
银时像是学习着,亦或者是回忆着。
如同觉醒了身体上的肌肉记忆,动作变得越来越快。
只是几秒的时间,就连眼睛都无法追上他的动作。
银白色的刀刃彻底化为了月光。
与窗边的风一起灌入室内,落在了顺平的耳边,深深的贯穿了墙壁。
巨大的冲击力引得顺平下意识的放弃了任何抵抗。
只能依靠着墙壁勉强站住,等待利刃审判般的降临到自己头上。
可是银时只是注视着他,将吉野凪塞了过去。
顺平抬手抱住他失去意识,鲜血淋漓的母亲。
身体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不会死的。”
“绝对不会死的,我要把能够救她的人带回来。”
“你要按压她的伤处止血,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