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离了所有的血肉,彻底不动了。
灰原看着地上的一片血红,面向血块们拍了两下手。
双手合十的哀悼,随即立刻抬手拍了拍七海的肩膀:“辛苦了!七海!”
“果然还是要交给你来做啊!”五条悟也跟着拍上了肩膀。
“交给五条先生处理要更加方便吧。”
“确实啦。不过以人类的方法送葬,还是这样最合适了。”
“收工咯!太好了,我想吃点东西,可以去吃米饭吗?”
“真是不懂啊,灰原,辛苦之后果然还是要去路边摊吧。像是甜品店啊、荞麦面馆啊,或者居酒屋吧!喝酒啦喝酒,超有氛围感的。”
“请不要把你们的癖好强行套在我们头上,”七海收拾着咒具,重新放好:“去家庭餐厅吧。”
“好耶!”
“诶——”
“在那之前。”七海加重了语气。
“以防万一先把帐布置下去,叫辅助监督来清理现场。”
“后续的安葬还需要处理,这么多的身体碎块,我们是没办法带走的。”
“嗯?要我做吗?”五条悟缓缓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确实是这样,嘛、叫伊地知来处理好了。”
远在东京的伊地知突然也要出差了。
灰原立刻叫停:“等等、还是不要让伊地知来了,他被随意使唤的也很累吧!”
“这样吗?我可是很信任他的。”
“你的信任好沉重啊!”
灰原立刻接手,迅速布下帐,再拿出手机联络辅助监督。
不久之后这片血肉就能够和皮囊一起下葬了吧。
届时那些亲手将孩子送出去的父母,又会作何感想呢。
悲痛也好,追悔莫及也罢,就连反过去责骂孩子也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切都淹没在诅咒的浪潮中,终究会被抹除掉所有存在的痕迹。
“教育真的还挺苦手的。”
“希望能够彻底根除他们会遇到的一切危难,但又清晰的知道,未来要直面这些诅咒的也是他们。”
“过度的保护会摧毁学生的成长性,但是过度的磨难同样是成长中的毒素。”
他们坐在家庭餐厅里面。
灰原捧着碗,嘴里被盖饭塞满了,只能点头应和。
七海喝着饮料:“作为教职人员的你还会有这样的烦恼吗。”
不是都已经从业十年了吗。
现在思考怎么处理平衡问题已经晚了吧。
“这次是特例呢,所以我才来找你们了。”
“我不是说了吗,有一个希望你们能够照看的孩子。”
“……”七海抱着手臂。
没想出来到底是在说谁。
总不会是失忆的银时吧。
那个人只是休学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回来给五条悟当学生。
更不用说只是名誉上的休学,差不多已经是退学了。
“是虎杖悠仁,”五条悟吃着一大盘的薯条:“你应该知道他吧。”
“诶?但是……”灰原把饭咽下去,发出困惑的声音。
七海接着说:“据说已经去世了。”
“所以说是‘据说’嘛,”五条悟将手肘杵在桌面上,摆出正经的态度:
“和你们知道的情报一致,寄宿在他体内的是货真价实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和诅咒师那种半吊子的续命方法不同,他在死了但还没死透的时候活过来了。”
“悠仁,他还活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