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让这家伙下线的呼声肯定大得锣鼓喧天。
到底在愉快些什么啊。
确实真人是源自人类的诅咒。
没有善与恶的认知,纯粹靠着兽性的欲求去行动。
想要触碰灵魂的结构就把人类弄成扭曲的样子,想要杀掉的同时,手就已经先想法一步的伸了过去。
然而最贴近人类的祂也理所当然的拥有着人类的一些能力。
蔑视着情感的同时,也在模仿着情感。
“放弃了?果然你是我这边的呢。”杀气突然消失了。
“谁是你那边的,听好了,我完全不打算矫正你的观念。比起做那种麻烦事情,还是直接把我的观念灌输给你更方便。”
“直接用拳头说话吗,正好我也喜欢。不过你的观念是什么?我们应该没什么矛盾才对吧。”
“不好意思,和你不一样,我是一个人类都不杀的那一派。”
“哎呀、那有点不巧诶,”真人的双手间汇聚起深紫色的咒力:“我是要把全人类都杀掉的那派。”
不需要再听下面的观念了。
在最初的这一步就已经南辕北辙了。
真人原本还柔和笑着的脸上立刻染上疯癫的狂气:“让我们相亲相爱的互相残杀吧。”
开什么玩笑。
要是数值都叠成这样,还能被刚诞生不久的真人钻空子,银时还要不要面子了。
在真人放声笑着将手伸向他的那个瞬间,指尖即将触碰到身躯的刹那。
空中响起了拔刀的声音。
清脆到连空气都在微微颤动。
寒光乘着凌冽的风共同袭来,灵魂与肢体一起从身上分离。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真人的身躯已然腾空。
想要冲上前,但脚却从身上分离,独自留在了原地。
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攻击导致身体也发生了相应的形变。
真人完全没有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沦为如此境地,而是扭动着脖子用不自然的姿势观察着银时的一举一动。
泛着冷意的武士刀上面还沾着来自真人的血液。
在几乎停滞的这个瞬间中,粘稠的液体划过锐利的刀锋,迟迟停滞在半空中。
灵魂被砍断的颤栗,是这种感觉啊。
真人爽快的砸在地上,短时间无法修复的小腿寂寞的晃动着,像是被砍断了花盘的向日葵。
可是不会停下的,直到濒临极限,都不可能停下。
祂带着狰狞的喜悦与品尝死亡的好奇心,再度冲向银时的方向。
只要还没有承认信服他,只要还以杀戮人类为本能,这场战斗就绝对不会停下的。
他们逐渐从真人的主动挑战转变为银时单方面暴打。
除去最初的一刀用刀锋砍断小腿之后,剩下的攻击全部都在使用刀背殴打。
尽管如此,也好像绝望般的令人无法触及。
明明只要将指尖贴到身躯上,那个瞬间就能决定出胜负了。
可是再怎么接近都会在差之分毫的地方被武士刀击退。
残缺的形体添上鳞甲也无法防御,变化出利刃也无法击破。
最后只能幻化出羽翼,盘踞在上空中等待偷袭或者放弃对战的机会。
单手握刀的武士脚踏大地,挑衅的将武士刀搭在肩上。
“想逃就逃吧,就算一开始只能在地上爬,后天不是也能长出来翅膀吗。不过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追的。”
“又不是为了逃跑才长出来的翅膀,杀了你之前怎么可能逃啊!”
真人彻底舍弃了逃跑的想法,再次奔向无法获胜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