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迟缓的反应时,木刀下迸发出无数凄惨的碎裂声。
那个无间断挨揍,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攻击的可怜鬼到底是谁呢。
洞爷湖没有刀刃,咒灵的身躯由咒力构成。
可是在庵歌姬奏唱的神乐都无法传达到的高空中,漏壶却感觉自己的耳边演奏着乐章。
木刀不断的撞击下,咒灵构建的身躯全部碎裂开。
无论是骨骼还是咒力,亦或者灵魂,纷纷痛苦不迭的呻吟着。
好似窒息!漏壶惊恐的瞪大眼睛,几乎下一秒眼球就要从已经开裂的头颅中滚落下来,独留下死一般的空洞和暗紫色的液体。
在这真空般的绝对压迫下,能够做出反馈的只有银时而已。
“你都了解我的什么啊。”
风在身侧呼啸,明月在头顶高悬。银色的发丝被吹乱,连带着咒术高专的制服也反重力的向上飘动。
可是他的神情却从容不迫:“因为是受肉的诅咒,所以就必须站在咒灵的那边?怎么可能啊,决定要与那群笨蛋在一起的,只是我的心而已。”
“你的心?”漏壶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无懈可击的连击已经结束了。
祂的身躯残破不堪,可是又偏偏保留了最后的一点儿没有祓除。
银时在怒意中也保持了理智,没有彻底祓除漏壶。
就像是将漏壶的头颅砍下,却留了让头与脖颈连接的一丝皮肉。
精准控制到了漏壶只差一击就会死的状态。
以这仅剩的咒力为根,再加上人类源源不断的恐惧作为养料。
经过不知道多久的安心静养。
漏壶肯定能够像是在春天栽种下的种子,在秋天开出小小的果子。
“对,我的心。”银时单手提着洞爷湖,没有去看漏壶的狰狞到可以直接去拍恐怖电影的惨状。
而是抬起头,看向天空。
“说实在的,社会和世界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其实也无所谓。”
有时银时也会感觉到一闪而逝的迷茫。
沉溺进去真的好吗。
明明拿到了那个剧本,还视若无睹的做着幸福到想要笑出来的美梦,这样真的好吗。
“你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吗?无论再怎么和那堆人类为伴,你也还是咒灵。”漏壶的眼睛死死地凝视着银时。
“我们究竟是为什么诞生于这个世界的!人类用恐惧滋养着我们,一代代咒术师祓除我们,无数的咒灵就此死去!”
“明明我们不畏惧死亡,会永久的存续,是比人类更加高等的物种,却又只能一味躲藏。不!我们才应该拥有人类那样的地位,自由的享受这个世界!”
漏壶怒吼着。
祂的身躯大多数已经化为了齑粉,漏壶丝毫不在意,只是将一腔怒火倾泻而出。
就算银时要在此刻祓除祂,恐怕祂也不会停下吧。
可是他没有动。
“说不定只是诞生错了地方呢。在另一个世界里,就算长得奇形怪状也能够自由的上街,我们管这个叫天人。”
“天人?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啊,臭小子!”
“好,决定了。你接下来的人生任务就从咒灵革命,变成寻找new world吧。”
“new world是什么鬼啊!谁要因为你的三两句话就放弃理想去找!”
“很有one piece感觉吧!完全可以再开一个系列了,这可是个被编辑注意的好机会。”
“你在自顾自的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