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层的大人物们长期活在这种充斥着利益的社交场合中。
比起维护咒术界的平稳,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进行内部的权利交往。
其中,要对各类不同的人表现出对应的态度,也是维护权威的必然需求。
正是因此,他们才会理所当然对咒术师们报以轻蔑和不屑的态度。
没有资格参与进政治中,只能在前线战斗祓除咒灵,没办法创造更多利益的咒术师。
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祓除咒灵这件事之外的价值。
毕竟一方面,祓除咒灵又没有额外收益,只是维护治安而已。
另一方面,咒术师也不可能会将武器指向他们。
如果指向他们,那就不是咒术师,而是诅咒师。
只要是正常的咒术师就会有这样的认知,天然的害怕得罪权威,失去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提出申诉,也只能是以硝子那样,按照高层的规章制度办事。可能坚持花上数月的坚持,才能换来从宽的处理。
如此顺理成章的道理,放在银时他们那里却是被理所当然的推后了。
好像什么都比不过帮硝子讨回公道。
再怎么蔑视他们,直白的表示出不屑。
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是同样的无视高层们。
可是如果威胁硝子,那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光明正大的开着车冲进高层的根据地也好,将本应该坚不可摧的武装部队打败也罢。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自身的利益。
不遗余力,不计后果,只是为了给同期的女孩子找场子而已。
实在是太任性了。
任性到倒下的高层们,以及脸上一片灰白的武装部队们,都没有力气再去想事后给他们穿小鞋的事情了。
等到夏油杰和硝子跑过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一大堆人撅着倒在地上。
众多刀柄在此屹立不倒。
一眼望去就好像是无名的人形剑冢。
夏油杰两眼一黑。
没想到他只是和硝子离开了一会儿而已,两个胡作非为的白毛就搞出来了这么诡谲的花活。
五条悟看到他们回来了。
终于放弃了重复性的游戏,朝着他们挥挥手。一副等着看好戏吧的架势,从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身上,把剑拔了出来。
一时间,他们看到喷涌而出,飙升的血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五条悟将手放在嘴边比出喇叭状:“喂——你们看,这个也算是夏天的喷泉吧,这里还有好多呢,一堆人一起应该还挺壮观的。”
夏油杰试着想了一下。
嗯,太荒诞了。
他想都没想的拒绝:“悟,夏天差不多也结束了。”
硝子从刚才开始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她应该不用负责治疗这堆被爆菊的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