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碰她!”肖紫衿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旋即施展轻功如疾风般飞身而来,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寒气逼人的破军剑,剑尖直直地指向李莲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刺穿。
苏苏亭亭玉立于远处那落英缤纷、清风拂面的桃花树下,粉衣飘飘,发丝轻扬。只见肖紫衿二话不说,根本不问任何缘由,径直举剑朝着李莲花就要狠狠刺去。刹那间,苏苏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放肆!”毫不犹豫地瞬间甩出手里那如灵蛇般的九节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地打向肖紫衿。肖紫衿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猛地撞到了粗壮的树上,树叶簌簌而落,在微风中悠悠飘落。
乔婉娩花容失色,心急如焚地出声阻拦道:“苏姑娘,紫衿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因着对我的过度关心,一时情急丧失了理智,才会对李先生如此冲动地大打出手,还望苏姑娘莫要怪罪。”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
苏苏俏脸紧绷,目光凌厉,冷声道:“他关心你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但他胆敢妄图伤害我花花,就必须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念在你二人或许事出有因,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他,但他必须老老实实给我花花赔礼道歉,否则这事绝不算完!”
方小宝也闻声火急火燎地赶来,一脸气愤地指责道:“肖大侠,亏你还是四顾门曾经的人,行事怎能如此鲁莽冲动,不分是非黑白,不问缘由就要出手伤人,这哪还有半点大侠的风范?”他的话语乘着微风,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乔婉娩匆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肖紫衿,此刻的他眼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语气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咬牙切齿道:“四顾门早就分崩离析散了整整十年了,你这番言论究竟从何而来?今日这个贼人,我无论如何都要一并带走,绝不会善罢甘休!”说罢,那根充满愤怒指向李莲花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苏苏毫不犹豫,寸步不让地挡在李莲花身前,怒目而视道:“肖紫衿,你好大的口气!我和花花不顾自身安危救了你的未婚妻,你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方小宝见状,也义愤填膺地赶紧附和道:“你要是想欺负我方多病的朋友,就休怪我不再顾念旧情,与你彻底撕破脸,拼个鱼死网破!”一阵微风拂过,撩动着众人的衣角。
乔婉娩此时轻轻地扯了扯肖紫衿的衣袖,声音略带急切地说道:“确实是这样的,肖郎。是苏姑娘和李神医在危难时刻搭救了我。当时我被那个心狠手辣的假和尚挟持进了阴暗潮湿的地道,那恶僧还用香灰粉蓄意引发了我的喘症,致使我呼吸困难,命悬一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是苏姑娘不顾自身性命之危,毅然决然地挡在我的面前,与那贼人拼死搏斗,最终成功杀了那个穷凶极恶的贼人。”风掠过她的脸庞,吹起几缕发丝。
肖紫衿听到她喘症犯了,神色瞬间变得无比紧张,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额头上青筋暴起,急切问道:“阿娩,那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莫要逞强,我这就带你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诊治。”
乔婉娩微微摇头,脸上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轻声说道:“紫衿,莫要担忧,我已无大碍。这清爽的风儿一吹,倒是舒畅了许多。”
苏苏冷哼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声道:“肖大侠,这下你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赶紧道歉,别再拖延!”
乔婉娩面露愧疚之色,对着苏苏深深地俯下身去,语气诚恳至极地说道:“苏姑娘,我替紫衿向李神医赔不是,真心实意地跟您说声对不起,李神医。”
李莲花摆了摆手,正欲开口解释几句,却被苏苏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无奈地摸摸鼻侧,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苏苏转头望向乔婉娩,神色严肃,语气坚定无比地说道:“你的夫君你护着这无可非议,我花花自然也有我不顾一切地护着。肖紫衿,今日若你不想安然无恙地走出这凉亭,那就尽管倔强到底,拒不开口!”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却未能驱散这紧张的氛围。
肖紫衿听闻苏苏的话语,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带着浓浓嘲讽的冷笑:“若我不道歉,你能把我怎样?”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语气中充满了肆无忌惮的挑衅,仿佛根本不把苏苏放在眼里。他挺起胸膛,双目圆睁,直直地瞪着苏苏,那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苏苏站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梅花。
她那倾城的小脸此刻仿佛被一层千年不化的寒霜所覆盖,丝丝寒气从她紧蹙的眉梢、紧闭的双唇以及冷冽的眼神中渗透出来。那精致的五官此刻如同被冰雪雕琢而成,没有丝毫的温度和笑意。她的双眉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笔直地插入鬓角,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毫无血色,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那双美丽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目光看向肖紫衿时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玩味。
她身姿婀娜却又笔直挺立,纤细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看似柔弱,却散发出一种无比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