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相大白(1 / 2)

“狮魂是我杀的,郭坤的药也是我下的!”郭庄主那惊恐万状的声音恰似一记惊雷骤然炸响,其中所饱含的恐惧与慌乱犹如滔滔江水,仿佛这一番坦白即将招致某种令人胆战心惊、不堪设想的凄惨结局。苏苏闻此声循去,只见阿飞手持一把寒芒四射的利刃,那锋利的刀刃稳稳抵在郭庄主的脖颈之上,这般景象,任谁看都无疑是屈打成招的态势。

苏苏并未现身,宛如一只潜藏于暗夜古巷的幽魂,极为谨小慎微地隐身在一旁,屏气凝息,静静地暗中窥视。

郭庄主在吐出那些话语的刹那,仿似一下子被抽走了浑身的精气神,犹如认命了一般,毫无保留地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和盘托出。“十年前,于这古老的年岁中,许娘子救了一个六指怪人。那人为讨许娘子欢心,竟动用神秘诡谲的尸香花冢来养莲。后来,他亲眼目睹我对许娘子动粗,便企图带着许娘子逃离这采莲庄。然而,他们万不曾料到,被我提前洞察。哈哈哈,那晚乃吾新婚之夜,我怒火冲天,狠狠拍出致命一掌,就将他给结果了性命。而许娘子,是她自己吓得肝胆俱裂、惊慌失措,一个不留神掉进了池塘给溺亡了。哼,不过她也该死,如此淫娃荡妇、红杏出墙,简直死有余辜!”郭庄主的脸上狰狞如恶煞,恰似凶神现世,五官扭曲得不成模样,仿佛仍在为自己的滔天罪行强词夺理、拼死狡辩。

此人,直至此刻仍不知悔过自新,仅仅因为自己心头的一时怒火,便能这般轻易地决定他人的生死。而且,为了逃脱自身所应背负的罪责,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够肆意诬陷,着实是毫无半分人性、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笛飞声此人,一向心思缜密且执着坚定,认准之事必穷追不舍。此刻他一心只惦念着狮魂的下落,当获闻其尸骨被郭庄主抛至池底之时,他瞬间面色如冰,双眸似寒星,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峻,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厉声道:“全部下水打捞!”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笛飞声平日里行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此刻面对这棘手的局面,更是展现出了他的果断与坚决。

那些随从们本就胆小如鼠,此前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如今自家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庄主都已被牢牢掌控,他们更是战战兢兢,哪还有一丝一毫违抗的勇气。只瞧见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不假思索地纵身往水里跳去。每个人的动作皆是匆忙慌乱至极,生怕稍有延迟,自己的小命便会不保。

不多时,那些人便将池底所有的尸体统统打捞上岸,并一具具整齐摆放。这场景阴森恐怖到了极点,仿佛是地府之门骤然敞开,让人不寒而栗。果不其然,其中一个尸骨的手掌处竟生有六根指骨,正是狮魂无疑。

然而,三人仔仔细细搜查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特别的物件。显然,狮魂的重要之物想必还隐匿在采莲庄的某个角落。笛飞声猛地扭头,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下人,那目光恍若实质的利剑,带着一种绝对的威严和压迫,让人不敢正视。他薄唇紧抿,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显然是对目前的状况极为不满。

那些下人被这凌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仿佛被雷电击中,一个个忙不迭地点头,赶忙表示会立刻去寻找。

李莲花在一旁满意地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这些人还算知晓分寸,懂得时务。

方多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认罪的郭庄主及其弟牢牢捆住,旋即扭头,目光如电般直射向站在一旁的郭祸。此时的郭祸,仿若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悲痛至极,面容扭曲,仿佛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崩塌,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根本无力承受。

“郭公子,今早出门的时候,有个人找你,不知那个人你认不认?”方多病目光犀利如炬,紧紧锁住郭祸,言辞急切而凌厉。

郭祸一听,脸色刹那间大变,可转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在翻腾,暗自思忖:“莫不是他们发现了绿柔?不可能的,绝不会这般迅速!”

“哦,是何人?难道是我之前的同窗好友?”郭祸试图强装镇定,可声音却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不敢与方多病对视。

“那不是,郭公子也见过。当时在酒楼,她帮你把不喜欢吃的香菜换成芹菜牛肉。她连你的喜好都如此清楚,你会不认识?”方多病紧紧握着自己的尔雅剑,虽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身体却仍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对绿柔怎么了?”郭祸瞬间方寸大乱,焦急之色毫无遮掩地写在脸上。他只觉心脏仿佛被一只铁钳紧紧夹住,慌乱地思忖着:“难道绿柔真被他们擒住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决不能自乱阵脚,不能让他们瞧出端倪。”

他与绿柔本已约好今日相见,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其身影,郭祸本打算等方多病等人离开后就带她远走高飞,却未曾料到事情竟已败露。

“没怎样,只见她一身男子装扮,行色匆匆仿若要逃离,便将其留下问了几句。没想到,郭公子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方多病忆起苏苏的准确推测,心中对她的钦佩不禁又增添了几分。显然,这女子确有问题。

“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你们察觉,我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郭祸此时已不再伪装,直接承认。但其内心却始终揪着绿柔的安危,生怕她遭受半点儿伤害。

原来,郭祸对绿柔一往情深,可其父却执意要他迎娶镇远镖局家的千金。他因不敢公然违抗父命,于是设下这嫁衣杀人的毒计,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新娘,并伪装成与之前相同的新娘出事的情形。当他们破获第一个案子时,众人便想当然地认为后续几起皆是如此,好让他得以逃脱罪责。幸亏苏苏心思细腻,让方多病去追查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人是我杀的,与绿柔毫无干系,快放了她!”郭祸紧张到了极点,目光死死盯着方多病,此刻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满心满脑都是心仪之人的安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苏从暗影中疾步走出,身后跟着被捆绑着的绿柔。绿柔泪洒满面,痴痴地望着郭祸,双眸中既有重逢的欣喜若狂,又饱含着深深的忧虑不安。

“绿柔姑娘没事,你杀镇远镖局的千金,应当不只是因为绿柔姑娘吧。”苏苏神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眸深邃而清澈,并没有出手阻拦那心急如焚、匆匆跑向郭祸身旁的绿柔。她只是微微侧身,将目光定格在郭祸身上,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询问。

“没错,我恨他,恨他所安排的一切,恨他对我的掌控。他妄图将所有事情都紧握于掌心,绝不容许他人有丝毫违逆。我母亲便是被他生生逼死的,我也几近窒息。”郭祸怒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一张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他的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在他的胸腔中翻涌。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些黑暗的日子,父亲那专横跋扈的面孔,母亲那绝望无助的眼神,像一幅挥之不去的梦魇,时刻折磨着他。他心想,在这个家里,自己从未有过一刻的自由和快乐,父亲的专制和无情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一次次无情地刺痛他脆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