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嘴笨无从反驳,但手中双戟可不跟你扯皮,大喝一声“来战!”登腿就上,
高秀头皮发紧,出口再言:“吾自读圣贤书,岂能与你这莽夫斤斤计较,来啊,给我拦下此人。”
赶紧拔马就走,身后兵丁也不犹豫,一拥而上。
武人没一个不好战的,典韦更甚已月余未与人动手,手痒难耐的紧,如此正合他意。
当即兴奋上头也不客气,双戟挥如风车,一戟抽飞数人,再戟撩到一片,
中者无不滚地哀嚎,这还是留有余地,要不然就是骨断筋折,非死即残。
几下破开一条路,登腿前冲,几步追上高秀,
大手一抓马尾,嘿嘿一笑:“哪里走!给我回来。”
单臂一发力,战马一声惊叫挣脱不得,打个趔趄扑通摔倒在地,高秀扑面吃了一嘴灰,
刘备全程看在眼里,眼睛瞪的老大,力拽战马当真勇夫也,心下似猫抓狗刨一阵火热,
翻身仰头,还未喘匀气息就见大手持一物靠近,啪的一声,直接贴脸打的高秀眼冒金星,
“胆敢口出狂言,可看清这是何物?”
见其只顾闭眼晕头转向,还不回话,典韦又来回抽了好几下,牙齿都掉了数颗,才肯罢手。
有兵丁怪叫上前助阵,典韦一举手中天子令牌,上前兵丁立马伏地跪拜,
刘备见之也赶紧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唯独高秀还在挨揍。
李悠不担心典韦会吃亏,高秀不是张秀,就算是张秀,有双戟在手没准曹老板还能缓上一缓,提枪再战一合,然后从容离开。
一路跑马,直到中军大帐前一里处才勒马停缰,坐等通传,该有的规矩不能破,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典韦也赶了上来,还抢了一匹战马,一见李悠呲牙一笑:“主公幸不辱命。”
这次没有不开眼的,上来就让自缚跪地接受盘查,也亮出了令牌。
未等多久,就见一将被众人簇拥跨马而来。
一身气度鹤立鸡群,不是卢植是谁。
李悠也翻身下马取下恶面,抱盔在手以学生之姿静待,无他就因为来人叫卢植。
卢植性格温厚,为人正直又清正廉洁,还文武兼备,功名利禄为他视为云烟,可以说是东汉时期唯一的完人。
又与自己师父蔡邕有旧,虽未得见但闻其名已久,也心生敬重。
卢植靠近也翻身下马,一见李悠如此作态也是一愣,但也拱手大礼:“北中郎将卢植,恭迎天使莅临。”
李悠赶紧侧身一躲,抱盔在手微身还礼:“卢公折煞小子也,此非中军大帐,怎的行朝堂之礼,晚辈李悠李长生见过卢公。”
卢植捋须摇头微微一笑,如此便也伸手虚扶。
细看李悠,面如冠玉,英姿勃发,一身墨黑盔甲当真是丰神俊秀,不由点点头:
“伯喈兄当真寻了个好弟子啊!天下青年俊杰,当以你李长生为首。”
李悠一听,好家伙卢植居然给他这么高评价,当即一拱手:“卢公缪赞!实不敢当此名。”
“哎…!长生无需自轻,单凭一句:民之所利,望乞余心,君之一念,民之一穗。你李长生就该当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