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现在很缺钱,物业费都没交呢!
拖欠的感觉很不好受,虽然李婶并没有来催。
他到是没有后悔把银行卡交给夏梦瑶。
至多不过是欠一个月,发工资就能还了。
可他还是有紧迫感。
毕竟手里没有存款了,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这几天他一有时间就写稿,都没有休息,就是想挣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自己不要紧,甚至父母那边都不要紧,就怕两个孩子有意外。
没有钱傍身,他真的晚上都睡不好觉。
所以,杨光听到桃李杯的奖金,那是真的心动了。
一万块已经是他一年工资的六分之一了。
最重要的是,这还只是进入决赛的奖金。
一旦可以夺冠,奖金高达三十八万呢!
以前的杨光就算心动,也无可奈何。
毕竟杨光并不懂书法。
三年前,他就没有参与,甚至都没凑数。
但现在不一样了,杨光获得了柳奶奶的职业能力。
书法,正包含其中。
柳奶奶浸法之道大半辈子,在养老院都经常和钱先生交流。
毛笔、硬笔,甚至是粉笔,都写的非常好看。
杨光是深有体会的。
这也给了他心动不如行动的勇气和和信心。
看了一眼众位老师,杨光拿起笔,继续开始写稿。
自礼拜三销假开始上课,如今已经是礼拜五。
明后两天休息,而礼拜天就要把书法作品送去市里。
杨光在上午第三节课的铃声响起来时,独自一人来到体育室。
刚走到门口,一道人影就出现在面前。
“杨老师?”清脆爽朗的声音让人听的很舒服。
“赵老师!”杨光意外的说道,“这么巧啊!”
“不算巧了,毕竟时间有限。”赵老师说着,让开身体。
杨光点点头,快步进入体育室,看到了守在体育室里的老秦头。
老秦头是保卫科的老员工,在编的。
年龄比杨光的父亲大两岁,按理说可以退休。
但他实在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每天都会来学校定时上班。
也没人会给他安排重活。
赵老师没和杨光寒暄,直接离开。
赵老师就是接手王鑫老师十一班的赵玲玲老师。
进实验中学两年时间,和杨光的处境待遇完全不同。
她在老师们之中很受欢迎,人气也很高,当然能力也很出色。
“老秦,赵老师也献上了大作?”
赵玲玲老师走后,杨光好奇的问道。
“喏!”
老秦头拿着报纸,端着水杯,靠在椅子上努嘴。
杨光在他的示意下,来到了墙边,看到了书桌上摆放的作品。
墨迹还没干,正放在这里阴凉。
赵老师写的是楷书,端正、秀美,看起来很有观赏性。
不过到底是年轻,笔力差了一些,不够稳。
没着急离开,杨光顺着墙边的书桌欣赏了一圈。
除了曹凯峰的作品之外,这里已经有八份作品了。
都是高二和高三年级组的老师们留下来的。
杨光转悠下来,心里有数了。
他来到了教室的中央,硕大的案板前,挑选了一支笔。
随后在老秦头的注视下,对着摄像头开始书写起来。
写完之后,杨光还没忘记盖章。
小小的印章,不过比手指大一些,留下了红印。
而后,他才把自己的作品,放在了墙边桌上,用石块压着角。
老秦头不懂书法,他就是个监督者,确保这些作品无恙。
杨光和老秦头打了声招呼,直接离开。
书法大赛这种事情,对没有相关技能的老师来说就是一乐子。
不过是奖金吸引眼球,就算羡慕也没能力往上凑。
本来杨光也只能站一旁干瞪眼,如今却能亲自参与其中,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挥毫之后,杨光心情好了很多。
中午回家,继续做饭,陪着大雷睡午觉。
下午上班,这个礼拜,他还剩下最后一节语文课。
进一班的时候,教室里非常安静。
班上总人数,加上蔡诗妍总共是四十七位。
有三人至今没来,所以坐着的有四十四位。
大家都是单人独桌,有意思的是,男女各占两边。
泾渭分明!
女生这边,蔡诗妍一个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看起来依旧是格格不入。
杨光没管,依旧在写稿。
这三天时间里,他日夜不停的写,已经接近五万字了。
主要是他思路清晰,下笔有神。
加上柳奶奶的职业能力加持,让他书写速度快了不少。
写了半个小时,杨光停笔,带着孔秋明走出教室。
“那三个没来的,你知道多少情况?”杨光问道。
“啊?”孔秋明一时有些犹豫。
“你们应该是一起升上来的,”
看着染回黑色头发的孔秋明,
杨光淡然说道,“我看了档案,你们初中是一个班。”
“是!”孔秋明叫屈,“但我和他们真的不熟啊!”
“不熟?”杨光不置可否的点头,“他们的家总知道吧?”
“知道!”孔秋明下意识点头,立马问道,“您想去他们家?”
“家访啊!”杨光嘿了一声,“我立下的规矩,当然要遵守。”
孔秋明闻言,眼中多了一抹庆幸之色。
那天下午,他完成了清扫教室的任务,
路过理发店的时候,心里几经犹豫,
明明走出了上百米,他还是跑回去把头发染回来。
之所以这么选择,完全是因为杨光这位班主任的与众不同。
杨光老师不抓成绩,主要抓纪律,还动不动就找家长。
这一下就击中了孔秋明的软肋。
不仅是他,其他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按照要求有了改变。
头发染回来的,首饰摘掉的,发型换回正常的等等。
大家都这么做,也就没有谁嘲笑谁的问题了。
现在听到杨光要去家访,孔秋明心中真的是有逃过一劫的轻松。
“对了,礼拜三值日的时候,蔡诗妍为什么没在?”
杨光皱着眉头问道。
“啊?”孔秋明连忙解释,“是我让她先走的。”
“怜香惜玉?”杨光有些戏谑的问道。
“不是,”孔秋明脸色一红,“她毕竟是刚来的。”
“刚来的怎么样了?就要特殊对待?”
杨光失笑,也没继续给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