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还没有开口,威廉的老婆七夜梢江开口了:“嗯!很好!你有出息了,威廉。晚上回家给我去跪那个专用的搓衣板。”
威廉委屈地道:“梢江!你这就不对了。这是典型的以思想而罪人,治理国家是不能这么样的。”
梢江冷着脸道:“思想确实不能罪人。你在脑子里使劲怎么想,我也不会怪罪你。可是你现在已经把它说了出来,那它就不再是单纯的思想了。所以我可以以言论来责罚你。”
威廉叹了一口气,心道今晚的跪搓衣板是跑不了了。于是也就不再争辩。
威廉继续向高德道:“大哥!我再说一下言论自由。我觉得言论自由是要保证所有的人都有说话的权力,而不是让他们可以不为言论的内容负责。
比如一个人可能会说一些危险而不负责任的话。我们可以因为他说出的话有害而惩罚他,但是我们不能因此不让他说话。
换句话说,我们保护和提倡的是他说话本身的权利。
就好像刚才一样。梢江可以因为我说的话而让我跪搓衣板,这个算是对说话内容的刑罚。这个可以有。但是梢江却不能因此不让我说话。
国家,必须要保证人民说话的权利。哪怕他们说的话再愚蠢、再荒谬也要保证。”
威廉对于言论自由的认知让高德非常欣慰。就仅仅是这一点,威廉对于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的认知已经超越那个世界的某些公知了。
高德向威廉道:“威廉!你说的很好。而且我觉得你对它们的定义也非常正确。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把它们作为基本治国思想之一呢?”
高德决定好好引导一下威廉,看他能不能说出在政治方面更有见地的话来。
威廉:“我觉得吧,思想看不见摸不着,根本没法控制。所以想去压制,不让人们思想根本不徒劳;还不如放开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只要你不做就没事。
而言论自由,我觉得在一定程度上是个发泄的途径吧。人总有不开心的时候,好多时候不开心就去骂骂街好了。
你要是让人总把事憋在心里,憋久了说不定就会变态了;人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那时候可能给社会和国家造成的危害更大。
而且我们这群人,现在算是这个国家的统治阶级了。我们总得听听我们统治的人群有哪里不满吧?
只有他们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了,我们也才好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国家总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的,就算一时给他们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至少也可以先想办法把他们哄开心了。
其实我管的文化部,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对不?大哥。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娱乐至死’。”
高德叹了一口气,向威廉问道:“威廉啊!你好像比我还小个几岁吧?”
威廉:“是啊!大哥。咋啦?”
高德:“我在想啊!现在的孩子成熟的都这么早吗?”
从黑森帝国嫁过来不久的艾薇儿也被高德点名参与了这次的政务讨论会,高德觉得艾薇儿算是黑森嫁过来的人中,少有的具备一些政治头脑的女人了。
艾薇儿一方面对这群统治大夏的实权人士的年青感到震惊,另一方面艾薇儿没想到大夏还真是如传闻中那样“后宫治国”。
对于高德的感叹,艾薇儿突然情不自禁地道:“早点成熟是好事!朝堂上都是一些年青人,这才有新气象。像黑森的朝堂那样,大臣几乎全部是白发耄耋的老人,那才真叫死气沉沉呢!”
高德没想到艾薇儿刚参与到大夏的政治生活中,就这么积极,觉得挺不错。于是就问道:“黑森难道不多吸收一些年青人到朝堂之上吗?这政治人才总也得有个传承吧?怎么会弄的全是老人了?”
艾薇儿叹了一口气:“原因是很多的。但是了主要的原因是,多年前打的那场战争,死了好多年青人。在政治上,出现了人才断代。
到现在为止,黑森的女人还是要比男人多好多呢。要不陛下觉得为什么黑森会一下子嫁给您那么多女人。”
艾薇儿说的黑森的情况,让高德想起了苏联。苏联在勃列日涅夫那一代国家开始出现老人政治的问题。
因此有许多文章说是这些老人占据了高位,恋权不去;因此导致了苏联的年青人上不去,最终为苏联的解体埋下了隐患。
事实上勃列日涅夫曾经几次要求退休,但是都被他的群体阻止了。而他所在的那个群体,有许多也并不是就想在位子上干到死的。
真正的原因,是苏联因为几次战争造成的人才断代,最终在他们那一代显现了出来。
要知道苏联经历的多次战争,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德国的战争,几乎把一代年青人中的男人全都打光。普通男人都不剩多少了,何况在政坛上的呢。
在勃列日涅夫那一代,老的太老;而年青人则还太年青,把国家交到这样年青的人手中,根本不能令人放心。所以老人们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干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