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埼玉传信了,她还是没有找到监察司的信物,她写信来问父亲该如何是好?”
邬司昐担心的只有那隐藏在外面的监察司,只要她能找到那信物,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代替女帝,也不枉我们这么多年的栽培了。
远宁一个小姑娘看着不怎么强势,但就她自个就能逼宫上位,处理政事这段时间来说,她绝对不是一个会安心做傀儡的人。
而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不会‘说话’,只听他们邬家嫡系子弟话的女帝,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为了邬家的荣耀,他们一早就用准备,暗中监视着每一位皇室,了解他们的行为习惯,‘贴心’的为每一位准备了替身,就是为了他们家族的长盛不衰。
“罢了,早知她找不到,为父已经将你姑母找回,有她作证,‘女帝’就是名正言顺的女帝。”
邬哲思此刻也只能赌一把,赌一把此举之后,监察司不会发现。
可惜呀!那个小的皇子年纪还是太小,没办法再送女儿进宫。况且他也已经老了,耽搁不起了,女帝必须是傀儡。
说句不好听的,待到他走了,女帝在司昐的掌控内,待到小皇子长大以后,女帝无后之下,可以再送族中女子入宫。
那么他们邬家的荣华富贵,就可以彻底稳住了,他这都是为了族人呀。
邬司昐心中暗喜,他的姑母也就是太后回京的话,朝堂之上,谁还能有异议?!
……
一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太后突然回宫,‘女帝’特罢朝三日,设宴迎接太后回宫。
于此同时,调露山上,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让云妡柔感到无比震惊。
那一瞬间,云妡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消息,仿佛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那而又令人惊愕。
俞乐淮传信说,她的母亲——太后她已经离世了,尸体已然暗中运送回京。
为了保证尸身不腐,他们也是煞费苦心,此时就停尸在碧溪江畔,借着水上寒气保存。
云妡柔眼眸一酸,眼中便浮出了泪,泪珠滴落在桌上,微微呜咽着叹息:“母后她……薨了。”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哀愁,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怜悯。
闻笙闲默默地陪在云妡柔身旁,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这一次,没有犹豫的,两人缓缓地一同走出了调露山。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情感交流。
他们一起拜见了亡故的太后,在碧溪江边待了一日,也听闻了事情的经过。
既然真太后已经亡故,那现在宫中的又是谁呢?!他这样想着俞乐淮他们也给出了答案。
俞乐淮他们一行人暗中跟着邬府的暗卫,他们一道去了玢州,那本是邬家宗族聚集之地。
他们跟了三十日,发觉到那群人的目标是避世的太后,可惜他们到现场时太后已经自缢。
监察司的人暗中调查,终还是在太后修行住的屋前树下,找到了她留下的锦盒。
“我们为了查明真相打开看了,陛下勿怪,东西留下了,剩下的看你们的。”
俞乐淮交代清楚这后,看了眼闻笙闲,也难怪他目光被吸引,毕竟闻笙闲蒙着眼,太过扎眼了。
“有太后留下的东西,定能揭开那个假太后的真面目!”闻笙闲瞧不见里面的东西,但也打开小心的摸了摸里面,似是信件和书册。
“嗯,我......宫里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如今确实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云妡柔轻声回应着,缓缓地点了点头,但看上去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不管怎样太后终究还是她的亲生母亲,发生这种事情,她自是心中难受。
一想到那些血海深仇,云妡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其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
血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仇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翌日,水面上波光粼粼,帝师携带棺木入京,侍从的言论更是惊人,惊得众人皆是抽了抽嘴角,不过数刻,这件便传遍了京城。
“亡者魂归,昭雪天下,惩奸除恶,恭迎女帝归朝!!”
他这是什么意思!?亡者??昭雪?女帝?!这是怎么回事!?女帝不是早就归朝了么?!
江上的行人他们虽然不懂,但是好奇之下,也是捕捉到一些关键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换洗的妇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更有眼尖者瞧见帝师一行,惊得直叹:“帝师眼睛这是瞧不见了么?!”
可他就算是瞧不见了,也真是好看的像仙人一样。
“瞧他身侧还有一白衣女子呢!?可惜带着帷帽瞧不见样子,不过两人站一起还真是像一家子的!!”
且看那宽阔的江面之上,悠悠地漂来一尾轻舟。这轻舟造型别致,船尾放置着一具特制的棺木。
在轻舟的周围,有好几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大汉侍从划船紧紧跟,他们目光警惕,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再瞧那船头处,端坐着一人,正是当今帝师。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衫随风飘动,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出尘。
尽管眼前的轻纱遮住了他的双眼,但但其俊美的面庞依然清晰可见,仿佛精雕细琢而成,令人赞叹不已。
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帝师的身侧竟然坐着一名女子,此女同样身着洁白如雪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帷帽,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容貌。
然而,仅从她优美的身形和优雅的举止便能推测出,定是位绝代佳人。
这二人并肩而坐,宛如一对神仙眷侣降临凡间。
他们周身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使得整个画面都变得如梦似幻起来,当真好看得不似人间之人。
“好戏开始了,哥。我们也该动手了,这一大清早的我还没清醒呢就叫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