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你退后些!!”忘琛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到身后,面无表情的上前两步。
湖水幽深,缓缓向湖底望去,纵使是他,也叹了一叹。
这……这何止一具无头尸呀!?好多……好多的无头尸七倒八歪,几乎是占据了这个湖底。
湖底之中,隐约可见数具无头尸体漂浮在水中,随着水流缓缓飘动。
“不止一个,有好多无头尸,不光有人,还有妖的。而且这湖中何时多了这么多的瘴气?!”
忘琛嫌弃的眯了眯眼,虽然他并不惧怕这些瘴气,但却十分厌恶它们的味道。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之前没有发现这些瘴气了。原来是因为有人在湖水中布置了一个巧妙的阵法,利用薄薄的一层水面作为阻挡,将所有的怨气都封锁在了湖底。
如今,湖水已经被染成了黑色,湖底的瘴气更是清晰可见,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云妡柔心中一沉,看来这破魔酎确实有所指示,它要说的就是这个。
她拉起摔倒在地的及时,转头看向狸黎和笋儿,沉声道:“这么多的无头尸,看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你们看……那是什么?!怎么突然间就起雾了!?”及时似是发现了什么,一声惊呼,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原本平静的半月湖面上,突然泛起了浓浓的大雾,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象。而在这大雾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是有人在划船吗?是谁?!”云妡柔心下猜测着说道,但由于雾太大,根本无法看清。
就在这时,大雾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仿佛是一艘小船正朝着这岸边驶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人们终于看清了这艘船的全貌——一艘破旧不堪的木舟,上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突然一阵风一般,这黑袍人就跨到岸上,哭泣泣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呀!!救救我呀!?老龟我……我要死了!!?有人要杀我呀!?”
只见他闭着眼睛扑过来,忘琛冷漠躲闪,淡淡的瞅着那人抱住了及时,冷眼:“……”
笋儿,云妡柔,狸黎三人皆是一阵冷眼:“……”
‘汗汗汗!’及时咽了咽口水,被人勒着脖子,衣领被人拉着,嗓子眼仿若是喘不上气来。
不是大哥你谁呀!?这么对我?!合理吗?!我快要被勒死了,还有这一身的眼泪鼻涕,全都抹到脸上了,这礼貌吗!?
半晌之后,及时终于被解救出来,这黑袍人的袍子被撇开,落在了地上,他这才露出他那光溜溜的秃头。
眼看着这人个子不高,身材圆鼓鼓的,秃顶的光头宛若镜子一般,脸上有些皱巴巴的,白胡子长的能掉到胸前,厚厚的嘴唇憋着很搞笑。
这人身子微弯着,似是站不直,衣衫也是一身得水汽,似是在湖中待了许久。
“那个……这位,请问一下,你是谁呀?!”云妡柔默默的压下心底的笑意,讪讪的抽了抽嘴角,又道:“你让我们救你是怎么回事?!”
“老乌龟?!你是老乌龟精?!”忘琛言语之间带着几分的肯定,这气息绝对错不了,也不知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咳咳咳……还是你小子眼神好,我就是住在对岸的老龟晔,哎!!”
这人莫不就是小千之前说得那个龟爷爷,这次算是见到真人了,不过看着似是有几分得狼狈罢了。
“哎!!你们是不知道我,我躲得是有多苦!!我这条老命差点就交待在对面了。”
龟晔一股脑得直接坐在地上,摇头叹气,盘起腿来,也顾不得地上泥泞的土地有多脏。
“丹皮子,他……他真是疯了,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竟变得连我老龟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也瞧见了这周围的无头尸了吧,这……都是他搞得鬼呀。”
也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的,竟然做得滴水不漏,一点一点的将这半月湖畔的小妖全都杀光了。
而且想出用湖水阻挡怨气,竟能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维持着半月湖的平静,毫无遗漏之地
“难怪,难怪,之前未苏醒之际,就觉得这周围有灵识的小妖该是不少,可自我化形之后,却不曾见过多少。”
云妡柔仿若恍然大悟一般,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看来却不是了。
不光她没见过多少,就连小千也说好多人都见不到了,不是躲起来就是没了踪影。
“老鬼我拼了命这才从他手中逃脱,免遭其毒手呀?!我今日施法设了大雾,用这黑袍掩盖了我身上的气味,我这才敢到这边来呀!!”
好在他还有几分的占卜之术,这才能算出今日他们在此,躲过丹皮子的毒手。
“他到底为何要动手杀妖?!你可曾知道?!”忘琛眉头微皱着,微微叹气道:“这湖底的尸体都无头,而且不止有妖还有人的。难不成他杀人还杀妖?!”
“我只知道他动手杀妖,手中持着一把鬼刃,最近一次见他时,他见妖就砍。而且他似乎是有奇怪的阵法,在那阵中所有的妖几乎都被限制了妖力,妖力弱些的只能化做原型。”
老龟现在想想那场景都觉得龟甲疼,抱着身子忍不住打个哆嗦,简直就是不忍直视,他个老家伙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多不容易呀?!
这功效听着怎么这么像奇艺翡石?!可这东西却是阵法?!两者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龟爷爷,你确定只是阵法,不是什么石头!?或者那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
云妡柔试探性的问着,毕竟能限制妖力的只有奇艺翡石,而这阵法却也能做到如此,那就说明这个阵法很有可能与奇艺翡石有关。
“当然确定了,我亲眼所见,那阵法盘瞧着很像是血画的,样子也稀奇古怪的。”老龟一脸笃定地说道,它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那就奇怪了……”云妡柔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么这个阵法一定与奇艺翡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云妡柔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她心中仍有猜测,继而对老龟说道:“龟爷爷,谢谢你提供的信息,不过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您还是找个地方躲好吧。”
“不成,老龟我,我哪也不去,就要跟着你们。”龟晔老顽童似得竟也耍起赖来,一定要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