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咯咯笑了起来,“佳酿,你还是这么犀利。我呀,不过是好奇那位先生的心思罢了。琴酒和朗姆,他们之间的纠葛说不定会影响到我们呢。”
说着,她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过一个弯道。
“再说了,多知道一些内幕,对我们在组织里生存也有好处,不是吗?”她又透过后视镜看着工藤雪,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
随后,贝尔摩德轻轻叹气,“不过,要是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反正组织里的事,总是复杂又难懂。”
她看着前方的道路,不再说话,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苦艾酒,组织里的这些纷争我可不想参与,我只关心自己的任务。”
贝尔摩德嘴角上扬,“佳酿,别这么冷漠嘛。在这组织里,大家都得相互依存,消息灵通些总没坏处。”
车子继续前行,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佳酿,你说那位先生这次把我们召集起来,到底所为何事?”
“等见到老人家,不就知道了?现在胡乱猜测,毫无意义。”
“也是,不过这一路上总得找点话题聊聊,不然多无聊。”
在她以为问不到想要的消息,而不能暗中保护那三个小家伙时,工藤雪开口了,“棋中局,局中棋,双向制衡。”
贝尔摩德眼神微微一凝,“佳酿,你说的棋中局,局中棋,双向制衡。难道是指那位先生想利用琴酒对朗姆的惩罚来进一步把控组织内部的势力平衡?
琴酒一直是那位先生的利刃,而朗姆办事不力似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会不会是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
工藤雪依旧看着窗外,“苦艾酒,组织的水远比你想象的深。琴酒的行动看似是那位先生的命令,但琴酒自己的心思又有多少人能看透。朗姆在组织多年根基深厚,他会甘心受罚?”
“那你觉得朗姆接下来会怎么做?”
“朗姆要么会在暗中布局,将这次惩罚的影响降到最低,要么会借势反击,但目前来看,他应该还摸不清老人家的真实意图。”
贝尔摩德轻踩刹车,车子缓缓停下,“佳酿,照你这么说,组织怕是要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了。那我们该如何自处?”
“以不变应万变,做好自己的事,别被卷进他们的争斗中。”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佳酿,你觉得那位先生对我们的信任还有几分?”
“在老人家眼里,我们都不过是棋子,信任这种东西,随时都可能消失。”
贝尔摩德的手机响起,她接完电话后脸色微变,“佳酿,那位先生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车子启动,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到达一座城堡前,鼠鼠望着城堡开始录像了,二人下车,门口的保镖为她们打开门。
两人走进城堡,来到宽敞的房间,乌丸莲耶戴着头盔式呼吸器,看不清他的表情,坐在木桌后,桌上摆放着棋盘。
“你来了,佳酿。”
工藤雪微微颔首,看向棋盘。
乌丸莲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佳酿,今天我们边下棋边聊聊。”
工藤雪依言坐下,乌丸莲耶看向贝尔摩德,“苦艾酒,你坐在一旁观战。”
贝尔摩德微微欠身,坐到一旁。
棋局开始,乌丸莲耶率先落子,“佳酿,你给我发的那段录像,朗姆竟敢不听我的命令,还擅自向琴酒打听消息,你对此怎么看?”
工藤雪不紧不慢地跟着落子,“我只是如实汇报所见,至于怎么处理,全凭老人家您定夺。”
“那在这盘棋中,你觉得该如何应对朗姆的忤逆?”
工藤雪思考片刻,落下一子,“我选择中立,不过,若惹到我不能忍,掀了对方老巢也不是不行。”
乌丸莲耶哈哈一笑,“有趣,有趣!”他接着落子,“佳酿,在这组织里,想掀了谁的老巢都没那么容易。”
工藤雪神色不变,紧跟着也落下一子,“老人家,在局势未明之前,保持中立是最稳妥的选择。”
随着棋子不断落下,棋盘上的局势愈发复杂。乌丸莲耶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才再次出手,“佳酿,那你觉得琴酒对此事会作何反应?”
“琴酒心思深沉,他或许会在暗中观察,等待时机。但若是朗姆的行为威胁到组织的利益,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嗯,分析得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你认为我应当如何处置朗姆?”
工藤雪又落下一子,“老人家,这还得看您对朗姆的容忍程度以及他之后的表现。不过,以组织的规矩,违抗命令总要付出代价。”
乌丸莲耶眼中精光一闪,“佳酿,你这话说得倒是直接。”
乌丸莲耶落子,“佳酿,那依你之见,朗姆此番举动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的插手?”
工藤雪微微沉吟,谨慎地落子,“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目前证据不足,难以定论。”
此时棋盘上的局势愈发胶着,乌丸莲耶紧盯着棋局,“佳酿,你的心思够剔透。”
“老人家过奖了,我不过是尽力应对。”
乌丸莲耶忽然笑了起来:“不过,这局势对我可不算有利啊。”
“下棋如同局势变幻,不到最后,难分胜负。”
乌丸莲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加快了落子的速度:“那我们且看这最终的结果。”
房间里只剩下棋子与棋盘碰撞的清脆声响,气氛愈发紧张。
乌丸莲耶停下手中的动作,长叹一口气:“佳酿,这一局,是你胜了。”
“多谢老人家承让。”
乌丸莲耶摆摆手:“罢了,你的见解倒是让我心中有了些盘算。”
贝尔摩德在一旁始终安静观战,此时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苦艾酒,送佳酿回去吧。”
工藤雪起身,随贝尔摩德离开了房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