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丞相脸色煞白,急忙辩解:“将军误会,那皆是匈奴所为,我王亦苦不堪言。”
陈蟜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莫要狡辩,今日本将军率军前来,便是要给楼兰王一个教训。大汉朝廷的威严岂可轻辱?”
楼兰丞相忙不迭点头:“将军息怒,我国愿从此与匈奴断绝往来,唯大汉马首是瞻。”
只见陈蟜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圆睁,满脸怒容,他猛地一甩衣袖,声色俱厉地呵斥道:“想当初,你国为了谄媚奉承那高高在上的我皇帝陛下,将贵国的王子送往长安城当作人质,还进献了数不胜数、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以及其他各种珍贵的财贡物品。皇帝陛下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念及两国百姓生计,便暂且放下干戈,平息了这场可能引发腥风血雨的刀兵之灾。然而,谁曾料到你家大王竟如此不讲信义,背信弃义!此次竟敢胆大包天,公然拦截并残杀我国派往西域的使节,妄图阻断我大天朝通往西域的重要商路。当今皇帝陛下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大动干戈之势不可阻挡!难道你真以为送上些许粮食和牛羊肉便能让本将军偃旗息鼓,就此退兵不成?亦或是你们自恃有龟兹人的大军相助,就狂妄自大到打起我西征大军的主意来了?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到此处,陈蟜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峻无比,犹如两把寒光四射、锐利至极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楼兰丞相。
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瞬间穿透人的灵魂。
楼兰丞相被陈蟜这般凌厉的气势吓得心惊胆战,浑身冷汗涔涔而下,如泉涌般湿透了衣衫。他再也无法安坐在椅子上,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口中惶恐万分地哀求道:“将军大人请息怒啊!此等忤逆之事皆是我家大王一意孤行所为之,下臣也曾苦苦劝谏,但奈何忠言逆耳,始终未能改变我王的心意啊!还望将军大人明察秋毫,饶过下臣一命吧!”
只见那楼兰丞相眉头紧皱,跪伏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他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之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随着陈蟜继续侃侃而谈历数楼兰王的罪状,楼兰丞相心中越发沉重,因为他逐渐意识到,这些汉军对于楼兰国暗中所做的盘算竟然早已知晓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楼兰丞相不禁暗自思忖:“难道他们一开始佯装不知?接受了楼兰国的慰问劳军。如今看来,他们不过是想要先享受一番我们的盛情款待,待到酒足饭饱之后,便会毫不留情地露出獠牙,如同饿狼一般,将我们精心准备的一切统统揭穿打碎并做好了破城的准备!”
想到此处,楼兰丞相的额头上汗珠滚滚滑落,原本做戏的面容也渐渐变得真实起来。
陈蟜板着面孔,眼神如刀,“皇帝陛下已经下了破城灭国之御旨。你且回去告诉那楼兰王洗净脖子,引颈受戮赎罪吧。”
楼兰丞相失魂落魄地回到城中,将汉军的话原封不动告知楼兰王。楼兰王听后瘫坐在王座之上,万念俱灰。但他不甘心就此亡国,于是召集剩余兵力,准备拼死一战。
与此同时,陈蟜这边也没闲着,他深知楼兰虽弱,但困兽犹斗,强攻必定损失惨重。正在思考对策之时,探子来报,龟兹王的援军距离此地只剩半日路程。
陈蟜当机立断,派一支精锐部队绕到后方截断龟兹援军的粮草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