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於单一脸严肃地听完萨满大巫师所说的话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其观点。
可是,他却目光犀利地盯着萨满大巫师,沉声吩咐道:“既然大巫师对本王之忠诚日月可鉴,那不妨由你来替本王接了陈蟜那贼子送来的信件,看看其中是否暗藏玄机和阴谋!”
听到这话,萨满大巫师不禁惊愕万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左贤王於单,结结巴巴地问道:“啊!我……我来接这封信?”说着,他还用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想要再次确认是不是真的让他来做这件事。
此时,左贤王於单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萨满大巫师,冷冷地反问道:“大巫师,怎么?难道你不情愿为本王尽忠效力不成?”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萨满大巫师见状,心中猛地一紧,连忙赔笑着说道:“啊——愿意,愿意!小臣当然愿意为大王您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啦!”
尽管嘴上说得十分谄媚,但他的脸色却显得异常僵硬,显然内心深处对这突如其来的任务充满了抵触和恐惧。
然而,此刻的他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同时,他在心底暗暗咒骂起左贤王於单来:“於单啊於单!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本大巫师好心好意地提醒你,担心你会落入那些阴险狡诈的汉人的陷阱当中,受到他们的毒害。没想到你竟然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把本大巫师推到这么危险的境地!
哼!等着瞧吧,千万别被本大巫师逮到机会。否则,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尝本大巫师的厉害。
面对着这位性情难以捉摸、喜怒无常的左贤王於单,萨满大巫师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毕竟他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会丢掉自己这条宝贵的小命。
只见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块烫手山芋一般,极其缓慢且小心翼翼地接过陈蟜送过来的那封信。
接着,他用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信封一角,就像是对待一件巨毒之物一般,极为谨慎地将其一点点拆开。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沾染什么可怕的毒物。
当信纸终于被完全拆开后,萨满大巫师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胆战心惊地将信件缓缓展开,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字迹,心跳声仿佛在耳边擂鼓般响个不停。
陈蟜在信中的言辞恳切而又条理清晰,他这样写道:匈奴人向来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自由自在;而我大汉子民则是以耕种为业,辛勤劳作于田亩之间。
如此看来,咱们两国虽风俗迥异,但实则有着诸多互补之处。
既然如此,又何必终日兵戎相见,拼得你死我活呢?这广袤无垠的天下,足以容纳下两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再者,以贵部如今的实力而言,实在不具备继续征战下去的条件。倒不如由我们双方开辟一处互市之地,彼此平等交易,互通有无。如此一来,既能满足各自所需,又可避免生灵涂炭,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最后,陈蟜还特别注明道:我此刻正身处燕门关,究竟是选择一战到底还是握手言和,一切皆静待左贤王你的最终答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萨满大巫师的表情逐渐放松,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原来,他一直担心这封来自陈蟜的信里会隐藏着某种危险或者诅咒,但此刻仔细读完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未出现丝毫异样。